一直关注局势的韩少君在这时候屏住了呼吸,小师弟来到了生死关头,挨上龙尾这一拍不倒地也得飞出擂台,横竖都是个输,现在他只能默默祈祷奇迹的发生。
太枢目不转睛盯着龙尾的摆动方向,虽以近在咫尺,但用肉眼还是能捕捉到它的轨迹。
“就是现在!聚岩甲。”
太枢等来了他唯一的转机,那是用一层层石盾换来的希望,再薄的纸片只要数量足够,便拥有超乎想象的坚韧。
而太枢就是抓住龙尾降速这点,卯足力气一跃而起,脚踏龙尾翻身而过,再落地太枢的脚底赤裸,划开了好几道口子,深可见肉,每一次与地面相触无不是钻心的痛。
太枢隐忍牙龈的颤粟,直径冲向操控墨龙的鲁世宁。
“想近我身,我一龙须抽飞你。”鲁世宁阴阴一笑,调动两根龙须上下舞动,搅动着清池动荡不安,波涛起伏汹涌。
太枢抬腿前屈右脚凝结出一把贴合腿型的石刃,眼眸里是对成功的渴望,他大呼一声道:“流刃,断瀑。”
这是他第一次完整的行刀,腿部的灵活曲展仅仅是基础,对灵气的调动走脉才是最难把控的地方。
初次实战太枢心里也没底,但狭路相逢勇者胜,连出刀的勇气都没有,又谈何取胜的可能。
当石刃和龙须甫一碰撞后,刃面产生两股不同方向的气流,上吹龙身摇晃,下吹青池跌宕。
两条长须被齐根斩断,落入清池不见踪影。
“我成功了,哈哈。”太枢兴奋不已全然掩盖了身体的痛楚,他着眼面前的鲁世宁,趁着断瀑刀式带来的空档,快速接近。
鲁世宁笑容凝固,匆忙摸出两张勾画烈焰的符箓,这是他对危险的应激反应,属于下意识的动作。
却受到孙勇的厉声阻止,“不准使用杀伤性灵符,收起来!”
鲁世宁浑身一震,急忙收回符箓,现在他唯一的依靠就是毛笔,他手中变幻决式,疾疾念动咒语配合,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太枢跳跃翻身骑到他的背上,紧紧箍住鲁世宁的脖子,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大口吞饮,畅快淋漓。
擂台下看客揪心,这农村娃竟会藏拙,在关键时刻露了两手,将局势扭转,如今鲁世宁不单单被近身,而是被贴身!
鲁家画技便是战技,本就师出蒲灵峰一脉,是其在外的分支。鲁世宁确有天赋,可年纪尚轻,加之性情孤傲,除了打磨画技,也没像样学过防身的本事。
对于绕到背后的太枢毫无办法,他只能一手去拉扯太枢的衣服,一手向毛笔注入灵力,控制墨龙来替自己解围。
而此刻仅有一人拍手叫好,欢呼雀跃道:“师弟干的漂亮,挺鸡贼呀,跟谁学的!只要牢牢控制住画者,蒲灵峰的手段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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