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二人才来到洞底,数十丈的洞中,镶着十多枚发光的石头,中间一池水,柔光下,水波粼粼,冒着丝丝的寒气。 .
“脱掉衣服,进入水池!”
大牛憨厚的脸上出现一丝讶然,“师父!如此,恐怕不妥吧?”
康雨珊转脸瞪向大牛,在此地,脸上更是冰霜之色。如此眼神之下,大牛慌忙宽衣,只剩短裤,纵身跳入水池。顿时,寒气入体,冻得抖索,而冰寒之气成丝,源源不断的进入大牛体内。
“张嘴!”
康雨珊玉指微弹,一枚丹药弹入大牛嘴中,药丸入口,化作浓浓药力,身体顷刻间化作无底洞,寒气凝成漩涡,疯狂的涌入体内。即便如此,大牛只是冻得发抖,却无异常。见其并未异样,乔雨珊脚踩微步,径直离开。
清晨时分,大牛才从洞中走出,其人神采奕奕,自信满满,气质已然蜕变。洞口,已有女弟子等候。少时,女弟子引领大牛,来到一处洞府。微笑着告知大牛,此地便是他日后居所后,哼着小调离去。
大牛探身入内,却有些讶然,洞府甚为宽阔,可堪院落,打扫的极为干净,一尘不染,堂室桌椅俱全,卧房箩纱蚊帐,锦质棉被,残有淡淡的胭脂香味。宽阔寂静,大牛心中难免所思,若易轩与二胖一同居住,却为甚好。想到二人,心中难免思念,不知试炼后,二人处境如何。
洞门之外,传来莺燕之声,大牛出门查看,却是众位师姐,前来探看新入师弟。众女看着大牛,目光各异。十多双目光下,大牛变得满脸窘困,手足无措起来。
院落边上,嘈杂之声不断,已是醒来的易轩侧耳倾听,原来井水浑臭,无法洗漱,附近几口水井,亦是如此。居于此地的新入弟子无不议论纷纷。 .
“昨天还是清澈,今天却如此腥臭!”
“莫非有人投毒?”
“难道暗河流动,将周围水井污染?”带着疑问,易轩出门询问一番,和料想基本相符。事已至此,后悔已晚,倘若前去坦白,以自己平凡资质,被宗门除名,极有可能,纵然有虎牢庇护,重责一番,再所难免。筹措间,只能静观其变,再做决定。惩戒堂弟子前来调查,一无所获,怏怏离去。其后,杂事堂弟子拿着净污丹,投入污染水井,才将事情平息。
转眼间,三天已过,穿戴好道袍,将其余物品尽数收入储物袋,易轩跟着其余新入弟子,来到举行入宗大典的广场。
广场三十丈有余,其地面镶有岩石,洁白如玉,排列整齐。其边上,间隔十丈,树立着一颗柱子,柱子怀抱有余,雕有各种异兽,其柱下白色石栏,壮丽而有肃然。东南侧是处高台,高台青石而筑,于广场浑然一体。
锦旗飞扬,雷鼓喧天,号鸣阵阵,其势甚为浩大。数名弟子从天而降,肃立于石柱之旁,先后有长老站于高台两侧,四位掌座化作飞虹而至,端立于高台之上。一声鹤鸣,划破长空,抬头望去,一位身着白色道袍的老者,坐于仙鹤之上,缓缓而来。飞致广场上空,老者纵身一跃,飘然落于高台。
四峰掌座起身,同其他长老行礼,“拜见掌门!”
杨子辰仙风道骨,瞻首含笑,回礼道“众位师弟不必客气!”
司仪长老待众人站定,这才唱到“入宗仪式开始,请祖师爷!”两名弟子抬着丈高的画像,从后殿走向高台,临近的徐洪和康玉珊接过画像,恭敬的立于香案之上。画像中男子身侧而立,目视前方,没有任何灵力的波动,看似普通至极。 .
司仪长老再次唱道“敬香!”掌门杨子辰接过早已点燃的长香,作揖后插入香炉。
“众弟子行礼,跪,拜,起”
易轩同众位试练者,三叩九拜。“礼成”,司仪长老退至一旁,将位置让与杨掌门。
杨子辰目如利剑,扫过众人,这才缓缓的说道“先师曾说,天地之间,有容乃大,我辈从不敢忘,遂每隔十年小试,百年大试一次,筛选新鼎之人,你等恰逢百年之选,可谓是机缘使然。修行之人,夺天地之造化,故不可自满现状,愿你等以千玄宗为家,成就自我!”
杨子辰一番话,激励甚多,其深意不言而喻。仪式就此而至,掌门等人,先后离开。而职司对新入弟子,安排职位。名单中,并未出现大牛、二胖及柳芸。唯独易轩,被分到药谷,众人多是羡慕。
新入弟子已多数散去,为数不多的在广场上谈论。易轩四处寻找,终于找到,同样在人群找寻自己的大牛和二胖,几日不见,二人变化甚多,相见欣喜。各自一方,二人对易轩多为担心,唯恐其茫然无挫,雄心已无。
“轩哥,我去求求岳老头和胡老,将你安置于丹青峰吧,好歹有何照应,如若不行,我陪你一同去药山!”显然,二胖依旧担忧,如此状况,心中不甘,愤愤不平
“每当想到你一人如此,心里难受,师父每天冷着脸,憋屈至极,不若一同去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