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件……府中的清河郡主似乎与澜歌姑娘发生了一点冲突,不过已经没事了。”
呵呵,这女人,却是有点本事。
随手将报告收进暗盒,北辰谨往后一靠,微微垂下眼睑,慵懒又漠然:“带她进来。”他顿了顿,“清河郡主,也该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澜歌在门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饶是如此,进入这个充斥着北辰谨气息的书房,也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
澜歌跟着引路侍女一直走到高台之下,福了福身,就低眉垂首站在一边,很安静,但存在感也不容忽视。
“展啸一向小心,你是怎么让他吃下你带着的食物的?”北辰谨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着澜歌。
早有人给北辰谨报告了整件事的经过,他着实疑惑多很。
展啸跟在他身边多年,早就练得足以独当一面,怎么会被澜歌给算计了?
澜歌依旧垂着脑袋,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启禀王爷,小女子本来也没有和展将军分享午餐的念头。”
澜歌换了一套衣服,很简单的白色粗布衣裙,唯一的装饰就是在衣襟处缝了几朵粉色小花。这样的衣裙,即使是月王府中最低贱的女奴都不会穿。
可是澜歌穿着它,站在奢华的月王书房内,站在美貌的锦袍侍女边上,坦然得就像站在山风吹拂的山野之上。
有意思。
北辰谨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幽深,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
澜歌不着痕迹地调整呼吸,北辰谨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有趣的猎物,这种威压让她觉得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