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任繁花突然笑了起来,贱笑,直接让任白雪心中不安扩大开来。在这种情况下笑,她是要负有责任的。但是也不怪她,谁让任白雪真的走进了歧途呢?看来那天故意把物证留下是对的,她本来就是为了和奢七谛讨论物证有没有猫腻而去的。
有问题的物证扔给了任白雪,她真的上当了,看来物证有猫腻是真。能让任老爹措手不及下没发现的问题,就是非常高明的手段制造出的问题。还好,任繁花理论上有运气外挂,直觉不错发现了。
如果是要让奢七谛闭嘴,这个动机太幼稚了。任白雪是女性没错,但她是萝莉,她不懂已婚女性尤其是妃子的心思。看起来,毒死侄女很有效,实际上,不如让奢七谛查下去给杨家打击。等到打击重了,劝嗦杨小姐复仇,她是要嫁大殿下的,还能收拾不了一个臣子万劫不复吗?
对于已婚女人而言,娘家的安危不是首位,自己在夫家的地位才是,一个可以稳固自己在夫家位置的侄女,她怎么能杀了呢?任繁花就是因为这点才会后来抱着鱼缸去找奢七谛,她觉得事情不简单。
所以任天下是男人不懂,任白雪是小姑娘也不懂,任繁花占了电视剧的优势。
“任繁花,宣政殿上因何发笑。”予怀的语气就是没情感的语气,反正他是打酱油推波助澜的。
“我笑我的大姐,爹多看得起啊,全力培养的天才。却是身为女人,却参不透同样为女人的杨妃的动机。试问,对于已婚妇女而言,谁是娘家比自己在夫家的地位重要的?何况,等杨小姐与大殿下成婚了,杨家什么样的臣子不能反击收拾了?杨妃弄死杨小姐,不是傻到了极点么?”
“说下去。”皇帝点了点头,他挺欣赏任繁花的,任繁花性格上类似他妹妹的缘故。不过任繁花是小辈,他的态度是如果有任繁花那样的女儿就好了,儿媳也可以。“你又是什么见解,任繁花?”
“任繁花觉得,物证,是真的。但是不是属于杨妃的东西,而是属于借用了杨妃身份的人。范小姐也在皇后宫中,我与她现在相处倒是挺合得来。范小姐亲口告诉我,她派去杨家送礼的人,并没有送到杨家里。而是自称杨妃的女人拿走了。”任繁花站到了任白雪面前,低下头看任白雪,微笑就像挑衅一样。
“陛下,如果对方是陌生人,一个人要怎么证明对方的身份?无外乎看排场、称呼。只要一个妃子带上自己的排场,让人都叫她杨娘娘,送礼的人能不信?不乖乖奉上。于是毒鱼就到了她手中,她借杨妃的手杀人又杀了杨妃,最后将证据放到杨妃宫中!看上去,就是杨妃留下的痕迹,实际上,是她的痕迹放在杨妃那里!”
“谁的痕迹?”任白雪不死心,她不能够理解一个妃子的寝宫为什么会被在其他人眼中可以是无人之境,一个妃子要怎么样才可以想怎么坑害另一个妃子就怎么坑害。虽然尊卑有别,可她们都是妃子,侍奉同一个皇帝。
“奢大人不是正从头说么,姐姐,不慌。”任繁花故意学着电视剧里的奸妃,报复任白雪的感觉太好了。她知道自己在朝堂上出格了一点,但是天才都是出格才出彩的,皇帝也不是很苛刻的皇帝。尤其任繁花和任白雪的胜负,今天必须要分出来,任繁花就肯定要做很多出格的事。
“陛下请恕任繁花无知。”奢七谛叹了口气,他都被搅合的忘记要从哪里说起了。“任四姑娘几乎是天才了,超越自己的父亲和兄、姐姐,但是四姑娘到底吃了年岁的亏,中了圈套在外宫冤枉了眉小姐。我想四姑娘应该向眉大人道歉,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明察,恐怕真凶就如愿除掉了眉小姐了。
“但是皇后娘娘并没有,这是真凶所没有想到,于是她又想要用别的办法,除掉她的所有绊脚石。宫中之事原本不该由罪臣评说,但是左右是被朝政之事牵扯出来了,望陛下恕罪,罪臣现在要开始论后宫各位娘娘的是非了。
“贵妃娘娘,最近颇为时运不济。首先是在德妃宫中险些被毒死。贵妃娘娘是任繁花一声暴喝没有吃毒物,但是当时贤妃娘娘的一位宫女被毒死了,所幸的是,同样误食了毒物的淑妃倒是得幸无事。”
“奢大人,虽然确有这种事,任四姑娘也确实一个奇才,但是大人你故事说到现在,还没有说出真凶是谁呢?”文臣也许hold住,但是武将绝对听不下去了。武将们所有人都基本是一个意思:奢七谛,你拖剧情呢?
“是,抱歉。”奢七谛淡淡一笑致歉,但是没有改正的趋向。“但是我还必须说完不可。之后贵妃还溺水,未伤及性命但是小产了。我想询问皇后娘娘,您,确定贵妃娘娘没有在您眼皮底下做小动作吗?”
奢七谛把最后一句说的咬音非常重,都有点逼问皇后的意味了。
“你想指责贵为四妃之一的贵妃,假孕欺君不成?”皇后听起来非常不悦,不过是否是真的不悦就未知了。总之皇后一开口,全朝哗然,尤其是贵妃的娘家势力几乎就要全体扑街。“岚大人,你是老臣了,若是奢大人并非撒谎的话你必须解释一下你的女儿是怎么教的。”
“娘娘息怒,小女在宫中所为老臣并不知情啊。”一个头发花白得只剩几丝黑的中年人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皇后一直没什么雷霆手段,但是皇后发怒比皇帝发怒都要恐怖的多。如果说奢七谛接下来真扔出来了贵妃欺君的证据,他女儿死定他也不消活了。
“本宫怒不怒不是由自己决定,而是取决于你们都做了什么出息事情。”皇后冷笑一声,默许奢七谛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