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海蛇啊!明显不是养在放蛇的人身边的更不可能是野生的。一定是刚刚从沿海弄过来,一弄过来就放到了这里,你知道海水不是水里撒盐就行的好吧!”想想也知道,只有皇室负担得起这样的成本。
皇后可以通过国丈弄到,而诬赖给三皇子——说他和江南逆贼勾搭,江南逆贼给的。非常完美也非常厉害的陷害,只是一个意图陷害皇后并非足够的罪名不够,要说他还勾搭逆贼才够让他身死。
完美的一塌糊涂,只是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心狠手辣而已。
“哇,好大手笔。”任清风嘴角抽搐了一下,大概是他想都未曾想过这样的结果。
“海蛇比较温顺,你找个鱼缸放就行了……”而且嘴小,很少有主动咬人的。“海蛇并非皇都之物,它是从江南弄过来的,凶手——当然对于这事而言只是嫌疑人还是未遂版的——他必定与江南勾结,大人,我们应该立刻启奏陛下。”
“任大人,江南是……”
“江南谋逆!”只是奢七谛和任繁花“逃”回皇都来以后一直都没有打草惊蛇,不透露任何他们还都会在原位——因为那些人都是官,被束缚在那里。但是一旦透露了什么,他们会立刻暴起反叛。
能文着解决的问题,何必要动武呢?是基于这个原因奢七谛和任繁花才都没有做什么的。不过事已至此,该说的就是要说,具体会不会爆发内战,那就看帝后的速度给不给力了。
反正任繁花已经四个字镇住场子了,该怎么办怎么办。走到皇宫正门前的时候任繁花顿了顿,宫门外和衙门外一样是摆鼓的,不过宫门外的鼓是蒙着明黄缎子的,不是随便就能敲的。
如果要敲,那拿不出天大的事情就是大罪。任繁花顿足就是思考皇子谋逆算不算大事,以皇帝的好脾气和敲鼓的严重性综合会不会玩得过大把自己给坑了。脾气再好的皇帝还是皇帝,要有龙威。
“任大人?”旁边的路人大官发现任繁花在看那个鼓,他顿时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紧张了。
于是任繁花被这声提问激起了血性,一把便揭了黄缎。她想到了,她是女官,唯一的女官。她可以尽情的展示自己的忠心,竭尽全力让天下知道女官的作为,皇帝无论如何都不会否认先帝谋杀女权的萌芽。
那么敲就敲,反正敲死了自己也就是罢官而已,刚好失去了光环一般的身份就不用为婚事犯愁了。嗯……虽然她的婚事也不算她要愁的,她持顺其自然的想法。任繁花拎起了略沉的鼓锤,一锤便是惊朝之音。
不能多敲,太多了那就是战鼓了。
“任大人,您这……”
“事有轻重缓急,繁花没有给陛下和娘娘更衣的时间!”嚣张了点,不过玩大点也好。任繁花大踏步进去,理由已经想好了,怕慢了抓不住第七汀——怕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后台寻到了盘旋的理由,事情就搅黄了。
夜长梦多,永远的实话。
只是任繁花玩的真的太大了点,皇帝是穿着便服出现在朝的,皇后更糟糕,一坐下披风就遮不住她那武将一般的穿着了。百官……百官更没得说,还有来不及到场的,一片便服。
皇后嘴角略略勾着,不知道是刻意掩饰微笑还是冷笑,一对明眸盯着任繁花。正经的朝堂,性感过头的美人坐在上边,意外的反而有种镇杀四方的杀气。好像宣政殿的温度都有点太低……
不过没有冷到任繁花。
“任繁花,你应该是知道后宫才击鼓的吧。”皇帝揉了揉太阳穴,闭目了两秒端正了态度,一改以往略带微笑的表。“何事启奏,所告何人,证据何在。”
“任繁花预告三皇子第七汀谋反之罪!”任繁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荡起的回音,借着皇后镇杀四方的杀气蔓延出更冷的气氛。告皇子,还真是和皇室成员杠上了,最不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后台是皇后,乃至于大皇子这个暗箱确定的太子。参与皇室斗争,永远都是赢家笑死,输家赔命。好在任繁花知道自己一定是赢家。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任繁花,预告三皇子第七汀谋反之罪。”
“你告的是朕的儿子。”皇帝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口气也还是那个凝重的口气。“你做的这么大,想来你是摒弃了一切深思熟虑的孤注一掷。如果你是诬告,你会如何,应该不用朕来解释吧?”
“若是任繁花诬告,那便愿赌服输,天下输死的赌徒不多任繁花一个。”该说正题了……“任繁花在此不提及人证姓名了,已保她女儿家的清名,总之任繁花是不需要她出来和三殿下对峙的。”
其实可以的话,任繁花是希望更精彩一点让那家小姐和第七汀对峙承认奸情的。不过前几天她也看到眉沁玥的悲剧了,对这个时代普通女性的婚姻状况也有所了解了,能不要那家小姐出面就保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