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温柔的男人才讨女人喜欢,你这样容易动怒的臭脾气要是再不改改,这湖光山雨哪一生才能有一位女主人呐!”
“不用你操心,女人,我没兴趣,你还是留给自己吧!”不远处,冷悦秋挥了挥手冷声回道。
“一个男人,倘若对女人毫无兴趣,那这个人只能算半个男人了,你真是一个无聊的人...”
“比起讨论我算不算男人,我比较有兴趣看你被那只小老**在头上暴打,那画面一定真美妙!”
“好兄弟,照顾好她,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罢,指燕澜不再停留,身影迅捷,蹭蹭几下便离开了湖光山雨,不见踪迹。
“不愧是兄妹,麻烦人的本事如出一辙!”低声说罢,冷悦秋垂首叹了一口气又呢喃道“唉!为何受委屈的那个总是我!为何我要随他们兄妹摆布,我一定是脑壳坏掉了!”
残阳晚霞,微风洗雨柔,吹拂一缕孤云游,去了天涯,回了身头,无人相侯。
薄暮半下,倦鸟归巢,峦山四寂,静谧的树林中,蓦然现出一抹人影。
晦暗不清的光线下,遂见一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满身伤痕的少女一步一缓的游走在杂草丛生虫蚁蛇鼠奔爬的深林中。
她不发一言,面无表情,眼神空洞飘忽,却仍无法掩盖那别于常人,如鬼魅般闪烁妖异的血色双瞳。
忽然,一阵悉嗦响动,树叶翻飞,少女无意踩中猎人的机关,被一张厚实的大网包裹周身,倒吊在一棵老榕树下。
时过数久,少女依旧无所表现,不言不语,不动不泣,任由自己陷入困境。
半个时辰后,一名粗布麻衣的男人经过树下,见状惊异不已。
“真是过错,原是想捕猎些许野味,怎抓到一个大活人了!真是罪过!”男人说着,几下便将少女解救下来,却发现她不知怎的昏迷不醒,见她模样凄惨,又遭自身祸害,当下无法,便背起少女,转身朝回路行去。
小茅舍,旧窗台,竹栅栏,映夕阳,一树枫红艳雪梅,一片山明,一片草长,焉是那梦里归处,繁华尽头。
小院前,一名装束朴素的女人正耐心等候,见来人,欣喜之色满溢,遂上前相迎。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呐!真是够让人提心吊胆的!”
“夫人啊,你便是还未适应这种朴实平凡的生活,以前那种江湖生活便再也不要想了吧,放宽心,咱舒舒服服过日子吧!”
“嗯,也是,不过你身后的是...”女人这才注意到男人身后之人,遂开口问道。
“啊,这个啊,先进屋,你帮她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她踩到我埋在树林里的捕猎机关了。”说罢,男人便朝屋内行去。
“啊,看这模样不会有大碍吧,我便说你那机关肯定不行,你这是伤的第几个人了!”埋怨着,女人亦尾随而行。
待的一番检查,女人替少女小心擦拭干净身上的污渍,为她简单处理下周身伤口后,便又寻了件干净的衣裳为她换上。
“她怎样了,伤的厉害吗?”男人看了看仍旧昏迷不醒的少女问道,清洗干净后的少女如出水芙蓉,清丽绝伦的脸庞无不透露出一股静谧的美与魅。
女人亦看了看榻上之人,神情有些凝重,随即深深叹了一口气。
“不会吧!这次有伤的这么严重?”见状,男人皱了皱眉头有些郁结。
“不是。”终于女人沉沉吐出两个字。
“不是什么?到底是怎么了?”
“她身上满布伤痕,新旧交替,多数深可见骨,狰狞非常,不过竟未流血至死,太奇怪了,也不知是谁如此阴狠毒辣,竟这样伤害一个小姑娘,太残忍了!”
“阿,我说呐,不是我害的便好!”闻言,男人放心的嘘了一口气。
“不是你我们也不能弃之不顾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哎呀,总之一切听夫人的!”
“先待她醒来再说吧!”
五日后,夜半时分,月华倾洒,静谧的月湖上,波光点点,耀如繁星。
如此月,如此夜,晦暗朦胧的桃花树下静静地立着一个人。
他一袭水墨玄裳,黑色发带随长发悠悠飘起,擦过脸颊,拂过眼睫,他却纹丝不动,依旧矗立如山,深邃的双眼紧紧的凝望着即将悬上树梢的明月。
半个时辰后,明月终是树梢头,他缓缓垂首,轻轻抚摸着手中如火焰喷张雀跃的红色长刀。
“刀啊刀,你为何如此躁动不安,我可是答应过他,要信任他的啊...”低声呢喃着,冷悦秋将火焰赤刀扬起,直指梢上明月,神情难臆。
“呵,朋友,什么是朋友?谁规定朋友就要顾之所忌,思其所忧,行其所向,是朋友就要变的不像自己吗?我就是我啊!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而不是你听我的呢?既然如此,左右都是不快,那就让能留命的你不快去吧!”
打定主意,冷悦秋挥刀挽风,将刀收回,转身几步,却又停下来,随即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唉,我怎忘记了还有那个大大**烦啊!”正思虑间,忽闻脚步细碎,踏破满夜沉寂。
只见夜幕下,一名锦衣玉冠的华服男子踏着满地月光缓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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