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梓孟并不意外,他的唇角始终噙着笑意,仿似胜券在握。
“我理解你现在很冲动。不过,你真的以为,你这么有底气拒绝这一千万?”
麦姝颜心中一凛。
见麦姝颜一双杏眸死死地看着自己,程梓孟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爸爸住在重症监护室,每天费用不低,你的杂志为了销量,把矛头指向了海市的豪门。我不管是不是只是一张手绘图,你想想,豪门中人,个个深不可测,你以为他们都是你可以随便得罪的人吗?”
程梓孟的话句句在理,自己为了盛娱的销量,的确铤而走险。
可是,程梓孟的态度,却让她无比恶心。她麦姝颜如果连这都屈服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
转瞬之间,麦姝颜白皙如玉的手指将支票夹住,一下一下,将支票撕得粉碎,洒向天空。
薄薄的白白的纸片在空中飞舞。
她转身从包里将程梓孟送她的那块表拿出,将手表放在手心,小心翼翼地仿似稀世珍宝般宝贵。
顷刻之间,手心下翻,表直线向下,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麦姝颜倔强地看向程梓孟,一言不发。
程梓孟眼神微震,一月不见,平时乖巧温顺的小猫,分明已经长出尖牙利齿,会挠人。
程梓孟不紧不慢地弯腰,将表从地上捡了起来,举起,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姝颜,你今天会这样,我不怪你。不过,在海城,只有我程梓孟,能护你周全。我等你回来找我。”
待程梓孟走出咖啡屋,麦姝颜的泪水终于包不住地往外砸。
生平第一次刻骨的爱和痛,是不是就是这样?
哭了好久,突然,服务员走过来递上一张纸巾,“小姐,您擦一擦。包房里有位客人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