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利的尸身被打捞上来,裹满了腐烂的水草。
勋爵兴政赶来时,咯利已经被盖上了草席。
“皇上别看——”薄思思拉住勋爵兴政的胳膊,说道:“侍卫说,项妃此时已不堪入目!”
勋爵兴政打开薄思思的手,伤心地蹲在咯利的身旁,缓缓掀开草席……
“请皇上节哀!”瑾妃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也蹲了下来,一边抽泣,一边说道:“项妃妹妹,你我虽未谋面,但你看起来真的非常亲切,如岚妃姐姐一般……”
勋爵兴政撇了瑾妃一眼。
“皇上恕罪!臣妾口不择言!”瑾妃说道:“只是臣妾睹人思人……”
“哼!”薄思思轻哼了一声。
“皇后娘娘,您难道不也是睹人思人吗?”瑾妃站起来说道:“要不您怎么会如此照顾项妃妹妹?”
“本宫,本宫一向待后宫妃嫔情同姐妹!”薄思思有些心虚地说道。
“是啊,皇后娘娘今天特地派了劳嬷嬷来教导项妃妹妹宫里的规矩,没想到……”瑾妃又掩面而泣。
“哦?”勋爵兴政听出了些蹊跷,问道:“皇后要教导项妃什么些东西啊?”
“臣妾……”
“禀皇上,在假山后发现劳嬷嬷尸体!”
侍卫来禀,打断了薄思思的话。
薄思思一听,腿一软,毕竟是陪了她数十年的嬷嬷,如娘亲一般。
“一定有人,一定有人害了劳嬷嬷!”薄思思泪如雨下,掩泣道:“皇上,请您替嬷嬷找出凶手!”
勋爵兴政冷冷地问道:“劳嬷嬷怎么死的?”
“回禀皇上,据臣等看来,劳嬷嬷是被乱石绊倒摔在石头上脑袋破裂而亡!另外,臣在劳嬷嬷手中发现一个香囊,气味有些古怪!”
“拿来朕瞧瞧!”
勋爵兴政闻了闻香囊,一股刺鼻的冲味儿e618cdd2,打开来看,几团黑乎乎的东西。
“宣太医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太医来了,他看了看香囊里的东西,又仔细闻了闻,非常肯定地说道:“启禀皇上,这是老虎的粪便。”
“老虎的粪便?”勋爵兴政眉头紧皱地看着薄思思。
“这东西不是劳嬷嬷的!皇上,劳嬷嬷没有这东西,她要这东西做什么?”薄思思抽泣道:“劳嬷嬷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启禀皇上!”一旁的独孤华荣说道:“臣以前在军中,有一次行军途中战马突发狂癫,查探后才发现附近有老虎出没过,并留下了粪便,马儿嗅觉灵敏,因害怕老虎才有此奇怪行为。”
“这么说来,项妃所骑马儿是因为闻了这个才慌不择路冲进了池塘里……”瑾妃话说了一半,赶紧捂住了嘴巴,显得十分震惊。
“不是的,皇上,东西不是劳嬷嬷的——劳嬷嬷也被害了,一定有人陷害本宫!”薄思思有些紧张,她想理出些头绪来,可是脑袋里却一团乱麻。
“朕有允许你来荷池吗?你还胆敢派人过来!”勋爵兴政怒道。
“臣妾只是让劳嬷嬷去思澜宫教导项妃规矩,不知为何她会在这里。”薄思思辩解道。
两个宫女被带过来,正是和劳嬷嬷一起来的宫女。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说了,无论项妃在哪儿,务必要把规矩给她教导好。所以奴婢们便寻了过来。”一个宫女说道。
“香囊是何人的?”勋爵兴政问道。
“启禀皇上,香囊乃劳嬷嬷随身所带之物!”
“你胡说!”薄思思冲过去,要打宫女。
“住手!”勋爵兴政大声喝道。
“皇后好心思啊!”勋爵兴政厌恶地说道:“要不是劳嬷嬷年迈腿脚不便,恐怕是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吧!”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冤枉!”薄思思又恐惧又愤怒,百口莫辩。
“冤枉?”勋爵兴政下令道:“皇后无德,残害妃嫔,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薄思思一听,顿时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