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沐嘉滢做不到。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大胆的想法掠过他的脑海，顾渊立刻起身，大步离开书房，向卧室走去。

    “嘭”一声，卧室大门被用力推开，沐嘉清本来就睡得浅，闻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脑袋险些撞在了床头的木质雕花上。

    待看清来的是顾渊，她才松了一口气，可是见对方气势汹汹神色阴沉的模样，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她不安地往床角缩了缩，不知道顾渊又在生什么气。

    “顾先生，怎么了？”沐嘉清小心翼翼地问。

    顾渊站在床边，逆光中，脸色晦暗难明：“嘉滢走的时候，真的只留下了一张纸条么？”

    “是的。”沐嘉清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努力回忆道，“当时，除了那张纸条，滢滢还带走了她的证件和一些衣服，明显是早就准备好要走了。”

    “早就准备好了？”顾渊眯了眯眼。

    沐嘉清点点头：“嗯。”

    顾渊却明显不相信的样子：“沐嘉清，劝你想想清楚。”

    沐嘉清脸色一变：“您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劝你不要想着耍小聪明，以为靠瞒着我，就能救你们沐家。”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沐嘉清抿了抿唇，没想到顾渊这么敏锐。

    但她的确没什么好隐瞒的，因此沐嘉清镇定道：“顾先生，您误会了，我刚刚只是在想，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您会不会已经接受了这件事而已……”

    她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顾渊的脸色已经显而易见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