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沐嘉清低声问。

    “我哪儿知道？”夏雅柔也很费解。

    她俩说着悄悄话的功夫，温向晨已经走了过来，又喊了夏雅柔一声。

    两人只好转过身。

    “刚才的事情，我已经跟念念谈过了，她以后不会再来骚扰夏小姐了。”温向晨彬彬有礼地解释，“方才忘记向二位道歉了。”

    夏雅柔抿了抿唇：“没关系，这也不关您的事。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温向晨笑了笑，点点头：“再见。”

    他目送两人离开，紧接着走向综合商场的员工电梯，刷了卡直上顶楼。

    他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打开微信才想起——

    刚刚是不是忘记问夏小姐要个微信了？

    温向晨略有点遗憾。

    还没等他感慨完，电梯门已经打开了。

    三十层的综合商场，六层以上其实都是写字楼。

    温向晨走出电梯，径直摸进了右手边的办公室。

    里面正在办公的男人顿时对这个不速之客投来犀利的目光：“你怎么来了？”

    温向晨熟门熟路地找了把椅子坐下：“路过，好心来看看你。”

    顾渊对此嗤之以鼻，一边看文件一边问：“没人陪了？”

    两人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彼此早就知根知底，温向晨也不再遮掩，懒洋洋地回答：“刚刚分了。”

    他说的太过轻描淡写，一股渣气扑面而来，顾渊都忍不住从工作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温向晨却没有丝毫愧疚的模样，兴致勃勃地敲了敲顾渊的桌子：“顾渊，你存沐嘉清的电话了吗？给我一下。”

    顾渊一下子警觉了起来：“没存。”

    “真没存啊？”温向晨有些遗憾，只是一看顾渊的表情就反应过来，“放心，我就是找她有点事儿，朋友妻不可欺嘛，你要对我的人品放心啊。”

    顾渊顿时更警惕了。

    “好吧好吧。”

    温向晨也清楚自己在顾渊这儿的人品大概已经是负值了，只好举手投降。

    “我就是想问她要她闺蜜的电话而已。”

    顾渊不为所动：“你自己去打听。”

    “别啊，帮兄弟一个忙呗。”

    温向晨还不死心：“或者你不给我也行，你帮我问一下，然后发给我，怎么样？”

    顾渊终于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严肃地看神情散漫的朋友，道：“温向晨，于思琪做了什么，值得你祸害别人，糟蹋自己？”

    听到这个名字，温向晨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其实话一出口，顾渊也有些后悔。

    温向晨交友广泛，但恐怕只有他知道，三年前，温向晨被一个叫于思琪的女人不明不白地甩了，从此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流连花丛。

    “算了，当我没说。”顾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会帮你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