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第一反应是纪采不会和她一样也看多了吧,而且看的还是霸道总裁一类的文。√
咦~陈晨光是想想就觉得起哆嗦,看纪采的目光带有异样。
纪采被瞧的脸发麻,不由问:“怎么了?”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听你说的话我想起了网上的……段子,对对对就是段子,呵呵……”
纪采皱眉,这人不是傻了吧,话说的乱七八糟的,什么段子?难道是生病了?
纪采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啊体温很正常,看来是脑子的问题。
陈晨被他的举动弄迷糊了,“你干嘛呢?”
“看来没发烧啊,好了跟上大家,赶紧~”纪采先拔腿走了。
这人真是,说谁有病啊!陈晨翻了个大白眼,不过还好,话题转移的很成功。她哪知道某人竟然会吃醋,而且还酸味儿那么弄。
心里内疚的同时,她也有一股踏实感,一切都向着计划前进,都在计划之中。而其中夹杂的隐秘的甜蜜感,早被她抛到一边,完全忽略。
又是一个小时后,头顶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俩小只也醒了,偶尔下背篓四处跑跑。
到了一块空旷的地方,树木比较稀疏,倒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比较多,此时前进的队伍停了下来,说是开始吃午饭了。
吃午饭?
吃的东西不是她准备的,纪采说一切由他来安排,所以她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去操心,就算是看到十几个人出现在她面前,一个个都没有空着手,她也只是看了看表面有什么,都没有去问具体里面是什么。
所以当纪采告诉她要开始做饭的时候,她整个人还是懵的。
做饭?在山上做饭?
感觉自己要是再不去和纪采打听打听,了解一下,她就太不长心了。
“纪采做什么饭啊?不是说已经带好了吃的,山上怎么做饭?”
“我向当地人打听过了,像我们这种情况,带着女人和孩子的,速度肯定快不了,要想到山顶,最少还需要四个小时左右。时间太长了,这么多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吃,只吃早上带着的,所以我就多叫了些人,把做饭的锅也带上了山,还有一些食材。”
纪采刚刚说完,陈晨就见有人从挑着的筐里拿出了一口锅,看起来不小,她估计了下,把她剁吧剁吧了,应该能放得下。
紧接着是大米和蔬菜肉类,就连水果都有,准备的还蛮。
陈晨不由睁大了双眼,妈呀,他们哪里是去拜佛的,是来野炊的吧,她小时候就这么干过。
不对依现在的话应该说是郊游来的,如果不是一路累得跟条狗一样只有陈晨一个人这么累,俩小只几乎是睡了一路,而其他人体力一个比一个好,她真要怀疑此行的目的了。
那十几个人分工非常明确,有挖洞架锅的,有搭石头架锅的,有去捡柴火的,也有挥着菜刀切菜的。
不得不说,纪采的形象在陈晨的心里瞬间上升了五厘米,没想到他这么细心周到。
一时间人都忙了起来,反而显得纪采和陈晨无事,有点突兀了。
“纪采呀,我去帮帮忙,我好像听到水声了,这周围应该有水源,你歇歇,顺便带带孩子哈,别让他们乱跑。”陈晨说完就抱着装菜的盆溜了,把烂摊子留给纪采。
俩小只睡醒没多久,对山上的事物稀奇的很,看到什么都要问一下,简直是百万个为什么。
这也就算了,可问题是她答不上了呀,有点尴尬和丢人。直接丢给他,她就不用多想了,脑细胞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陈晨循着水声找过去,看到的是一条从天而降的水做的丝带。水不大,但很绵长,是从很高很高,高到看不见顶的地方飘下来的水带。而带上山的菜都在这里洗,陈晨在水边看到了鲁子叔。
这里不但空气新鲜,水声淅淅,树木高茂,还能通过树枝看到碧蓝的天和软白的大朵云,阳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有的落进山水里,隐隐发着亮光。
真是人间仙境一样的存在啊!等会儿应该让他们也来看一下,这么地方,不看可惜了。
陈晨一边洗着菜,一边和鲁子叔闲聊。
按理来说这么大冬天的,用冷水洗菜,手都要冻掉了,可是她把手伸进去的时候,却发现水是暖暖的,有温度。
她惊喜的呀了一声:“呀!鲁子叔,这水还有温度啊,洗菜一点都不冷。”
鲁子叔笑了笑,解释说:“这水是从山体里面流出来的,是最正宗的山泉水,当然有温度。”
“哇哦!那这水应该很好吧,可不可以直接喝?”
“可以,金山上的山泉水一直有外地人特意来求,说是这水喝了对身体特别好,不过一般人找不到,除非有本地人带路。”
还有人来求这水,这么神奇?吓得陈晨赶紧喝了几口,感觉味道嗯……怎么说呢,虽然手上摸着是热热的,但是尝在嘴里却是凉凉的,而且还有点甜,比矿泉水好喝多了。
“还好纪采考虑得周到,找了很多人一起,不然这么个好地方肯定是要错过了。”
俩人再随便聊了会儿,菜就洗好了,端着盆子回空地去。
两口锅已经架好了,一口已经在煮饭,还有一口明显是在等菜下锅,陈晨连忙把洗好的菜拿过去。
这些男人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却什么都会。大锅菜可不是什么人都会做的,就算是最好的厨师,也不一定能做出一锅美味的大锅菜。而此时在她面前的男人们,巴不得使出浑身的劲,各做一道菜。
其中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说:“纪先生陈女士,您请我们来,是看的起我们,而且我们只是陪您一家人走一趟,就拿了红包。我们也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就是做的菜还能吃,今天我们哥儿几个就在您面前露一手。”
纪采一开始在和俩小只说着什么,听见喊他的名字,他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程哥你别这么说,我一家子能走得这么轻松,还是靠大家的帮忙,这下还有口福,谢谢大家了。”
一边的陈晨诧异了,纪采和他们还挺熟的哈,哥都叫上了。她还以为这家伙肯定是一句话都不会搭理他们,更别说知道他们的名字,还喊哥了。看来,她对他有点误解,越是了解他,越是发现自己对他的偏见有多深。
城里人就是会说话人听的舒服。一伙人里有七八个人争着要烧菜,他们看起来都是最少上了三十的年纪,看来没有阅历也是烧不好菜的,陈晨心想。
场面很吵,也很热闹,最后还是鲁子叔一锤定音决定了做菜的人,毕竟他是最先拉人进来的,不是他是也挣不了这次挑夫的钱,所以人都服气。
定下做菜的人是刚刚说话的程哥,还有孙哥一个看起来胖胖的,很高的,笑起来和善的一个男人。
陈晨很想尝大锅菜,但是对做法没什么兴趣,就没打算围观,而是去纪采和俩小只那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