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想到就去做,冲到沙发找到,打开照相机,对着灿灿来了个五连拍。
多么宝贵的照片啊!陈晨看了又看,郑重的按了保存,而这一切灿灿都不知道。
纪采自然发现了,却也习惯了她的尿性,而且拍的又不是他,他当然什么反应也没有,就是眼皮抬了一下,很快又盯着灿灿吃青菜,不允许他蒙混过关。
纪采今天开了大半天的车,一回来就去公司忙了,身心俱疲。陈晨便让他和俩小只一起先去休息,顺带好好一下他儿子讲睡前故事的水平,没准能把他哄睡着。
陈晨则还不想睡,家里几天都没人,而她精力也旺盛,干脆趁着没有捣乱的人把该打扫的打扫一遍。
大型的且功率大的吸尘器在杂物间放着,她必须去杂物间拿才可以。
杂物间也许是太久没开了,一打开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铺过来,陈晨立刻掩住鼻子。
怎么了,难道是老鼠死在杂物间了?不对,不像是死老鼠的味道,倒像是一股糊味,难道里面起火了。
而且这种味道她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有点熟悉。
陈晨吓的赶紧开灯,却根本没有看见哪里有着火的痕迹。
就在陈晨以为自己嗅觉出现问题,正要抱着吸尘器出去时,眼角余光瞥见柜子上的一角。
那里现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可她记得她明明有把几个劣质的花瓶摆在那儿。
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是被偷了?还有贼偷这个,眼神也太不好了。被贼偷的可能性不大,可花瓶又的确不见了。
难道是被纪采拿走了,可他能看得上这种吗?拍卖会上,他看上的东西跟这几个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俩小只在杂物间玩的时候,把那几个花瓶弄掉了,摔碎了。因为怕被她发现,就自己把残渣处理掉。可他们处理残渣也不会有片不留啊,地上看不出来有东西碎掉的痕迹。
陈晨用凳子垫脚,伸出脖子往衣柜顶上瞧,看到的是一滩黑色的东西,还有淡淡的糊味散发出来。
陈晨被吓得往后一仰,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来,砰~
肉体着地的声音,妈呀!真疼死了。陈晨揉了揉腰,也不急着站起来,因为她还没缓过来。
怪味儿应该就是那滩黑色的液体散发出来的,但那是什么?不明动物的排泄物吗?
陈晨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东西会不会是消失的花瓶?
不可能不可能,陈晨自己就先否定了这个猜测,这是现代言情剧场,又不是神话故事,花瓶还能成精拉便便?
陈晨无法解释这个奇怪的现象,就想先把它撇到一边,电光石火间,她突然想起之前她碰到的几件不合理事件。
比如她的手在碰到血色秘瓷时,突兀的流血了,而血迹却没有找到。
比如自从血色秘瓷烧制成功后,她就再也没有烧成一件坯体,不管是大物件还是小物件,开窑看到的,要么奇形怪状,要么碎了一地。
她想起来了,为什么会觉得怪糊味儿有点熟悉,因为她每次开窑时,都会有这种味道。
越深思越觉得恐怖,血色秘瓷绝对有问题。
陈晨也顾不上什么打扫了,急冲冲的拿了钥匙就去开锁看血色秘瓷。
全程她的手都是抖的,几次钥匙都没有对准锁孔,等锁终于打开了她又犹豫起来,妈呀要是一打开,跳出一个怪物怎么办?要是怪物扑她脸上有通乱咬怎么办?要是……
心里戏无限多的陈晨在忐忑中,戴上了口罩。
深呼一口气,陈晨打开柜子的同时,眼睛也立刻闭上。
没有什么声音,脸上也没有什么东西扑过来,所以……安全~
陈晨睁开眼,面前没有什么不对劲。
她拿出装有血色秘瓷的盒子,心想,要是这玩意真有什么,第一个就是破盒而出吧,毕竟盒子里空间那么小,待着憋闷。可它偏偏好好待着,所以也没什么好怕的。
“你到底是什么?我总是烧失败的陶瓷是不是你搞的鬼,还有杂物间里消失的花瓶,是不是你弄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要是以前,陈晨早就摸着血色秘瓷的瓶身几个来回了,而现在在没搞明白之前,她还是别轻举妄动。
所以她把这玩意儿放得远远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它,生怕错过一点儿异常。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能说话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你就吱个声吧。”陈晨小心翼翼的说。
不过室内还是一片安静,没有声音回应她。
陈晨今天非要得个结果不可,杀到客厅拿了水果刀一把。她举着刀在血色秘瓷前晃了晃,然后毅然决然的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但是没控制住力度,血流如注先把她自己吓了一大跳,心想,她不会就这么流血而尽死去吧。
秉着不浪费的心理,陈晨直接把割破的手指摁在血色秘瓷上。
陈晨静静等着她期待的事情出现,鲜红的血液沿着光滑的瓶身往下滑,流过的痕迹好像更红了,除此之外却没有什么不同。
难道是她多想了,最近发生的奇怪儿事和它没有关系?
就在陈晨想抽回手指赶紧包扎伤口时,那本来慢慢往下滑就要流到桌上的血滴突然停住了,然后在她目瞪口呆中渐渐消失,没有痕迹。
真……真真的有问题,这个会喝血呀,意识到这个陈晨就立刻把手抽了回来,幸好抽回手时没有遇到阻力。
之前一直想证明血色秘瓷有蹊跷,现在亲眼看到了,她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说它是个死物,却又能吸血,又能让她烧的陶瓷不能成形。可说它是个活物,它又不能说话,不能给反应。
所以要它干嘛呢?目前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做。
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告诉她,这是用她的血烧成的,就算现在具体的作用还不明确,可对她也无害。
只希望它不是什么有害的东西,她突然想起上辈子曾经烧出血色秘瓷的付教授,她可不希望自己最后落得她那样的下场。
这样一想,心里对面前的血色秘瓷增加了几分厌恶,或许她该把它给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