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太子为了防止玉露变节,还给她喂下了一颗七日后发作的毒药,许诺她只要杀了庐陵王提头来见,解药与师傅便都会给她,但得知真相之后玉露哪里舍得杀,也不忍心让杨金风知道自己已中了剧毒,便刻意没说,寻思自己再琢磨办法。
杨金风勃然大怒,立马就提了剑去找太子算账,玉露起身急忙拽住了他,虽然不通人情,但她心里明白,此时杨金风已身处权利与仇恨的旋涡之中,早已身不由己,哪能让他去东宫冲撞太子自寻死路呢:“你莫要硬来,我们再想想办法吧。”杨金风气得要发癫,但也只得将剑往地上一掷,他回身一抱将玉露紧紧锁在怀里,强忍着气愤使他肌肉紧绷浑身颤抖,痛苦至极,玉露心酸得拥着他,轻拍着他的后背,杨金风在玉露耳后逐字逐句的坚定说道:“你放心,我现在已非势单力薄,决计要救回师傅,再诛杀杨广风!”说罢,他滚烫的泪便滑落在了玉露的脖颈,玉露在他怀里轻点了点头。
两人说了一夜的话,玉露不善言辞,但见杨金风难过便有意问他一些战场的详细经历与奇闻异事,其实她一点也不关心,只是眼瞧着杨金风心情平复又逐渐翻过篇去开朗起来,玉露便觉得心里高兴,只是笑吟吟的听他唠叨,听不大懂时就只是眨眨眼,给金风倒杯酒。就这样,直到第二天一早杨金风该去上早朝了,他的话还没能讲尽,拉着玉露的小手走到大门口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外人瞧着俩人,好像是新婚的小夫妻一般,下人们也不知缘由便偷偷在笑。玉露也是直率,见有个打扫的侍女偷笑便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在笑什么?”那侍女以为玉露责怪,吓得将笤帚一丢跪在地上:“夫人,奴婢知错了。”玉露却认真的傻傻说着:“不要叫夫人,我不会嫁他的。”说罢便袍袖一拂回屋去了。
杨金风清早进宫是迟迟不归,皇帝昨日听闻自己新认回来的小儿子病了,今日便拉着金风吃了午饭才罢休,嘘寒问暖之后似乎也在隐隐试探,也怕是自己的太子对金风下了黑手,杨金风只字不提太子派玉露刺杀自己的事情,一来提了也无堪大用,二来也是担忧父亲日后不同意自己与玉露的婚事,便只说是饮酒多了醉在路边受了风寒。
“朝臣对你有些非议上了折子骂你,说你终日流连酒坊乐坊不务正业,朕也不怪你,苦了这么久,年轻人放纵一下不要惹祸就行,是真男人,饮酒怎么了,狎妓怎么了,不过你也没个妻室陪伴照顾,没有约束也是正常,朕给你指一门好亲事如何?”皇帝笑着对杨金风说到,金风就着这个话茬刚要提玉露,却只听皇帝将胡须一捋继续说到:“你在军中时唐国公照顾你照顾的甚好,这个殊荣就给李家好了,李家小姐也是天生丽质,朕许配给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