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的伤口已经被海水泡白了还未起痂,有的伤口里残留了细小的沙粒,玉露便沾了泉水帮他擦拭,待处理干净便赶紧在一旁石臼捣了药粉,捧过来为他缓缓涂上,不禁流下泪来:“你怎么,怎么就跳河了呢?”金风也滚下泪来,有些嗔怒道:“你可心真狠,七年一个轮回,好一通瞎话,我等了你将近三个七年,若非李源翻脸道出了真相,我恐怕到老还在等着你盼着你,你可害苦我了。”玉露坐在泉水边,抚了抚他的鬓发,金风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石臼放在一旁:“还问我怎么就跳河了,你当我杨金风是什么人,你对我的恩情,是哭闹一番就会作罢的吗?我真想把心剜出来给你看看,看看我这二十年是如何没睡过一个整觉,是如何等你等到眼泪都要流干了。”玉露凝望着他,心里觉得十分感动,金风又缓缓说道:“杨广风我已杀了,大仇得报,但李源说了真相之后我接受不了,便从长安奔袭过来,想自尽了陪你,一夜间白了头发,你可嫌弃我老态吗?”玉露摇头,摸了摸金风的鼻梁,回忆着临走前那般情景,真是如梦一般,说道:“不会,我那俊美的少年郎,今日长成大英雄了,此生能再见你,我心里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又怎会嫌你。”
玉露起身要去取些绷带帮他包扎,却被金风一把拉了回来,金风目不转睛的瞧着她:“若非借了雪崩的力量恐怕也冲不到这般远,看来老天让我向你讨债来了,你休想再跑。”说罢顺势一扯,将玉露横抱起来唇角一勾缓缓说道:“二十年的韶华,我要你尽数赔给我。”金风便往石床走去,轻轻把她放在了羽毛绒毯上,俯身便深深地吻了下去,玉露挣扎着将脸扭开了些,娇柔说道:“你...你身上的伤还没包好。”“死不了。”金风吻了玉露的耳畔、脸颊与脖颈,喘着粗气言到。
金风在玉露身侧摸找着衣带,颤抖着手缓缓解开,但衣带像是故意一般,反而缠绕的越紧,玉露见他着急要扯,憋着笑,主动解了两根,露出雪白的里衣,金风直勾勾的瞧着,瞬间脸色通红,玉露见他这脸色,担心是伤口发炎起了高烧,便摸了摸他的额头,金风却拉过她手来,扶在自己腰际,随手往她颈后一探拽开了带子,他小心的,毫无章法的轻啄着。
北境正是冬天白昼短的时候,不一会天光就要暗了下来,金风摸索了许久也不得其法,笨的出奇,玉露只是像婴孩一般乖乖躺着,也不知该如何帮他,任凭他为所欲为,金风急得直冒汗,索性掀了被子,借了暮光去低头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