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那样的温和,阳光那样的明媚,连天都是少有的蓝色。√
在这样的该是万物美好的时候,安冉的心却仿佛坠入冬日。
令夏桑把那几个奴才带去柴房关起来后,安冉便轻声躺在啟轩身侧,抱着他睡了。
怜心跟在苏天翰身后眉毛都是掩盖不住的得意,嘴角仿佛要翘上了天,脸上却又故作担忧,“王爷,自您走后,我家姨娘便浑身都痛。府医又,当真是急死奴婢了,姨娘的安全,奴婢就只能寻您来了。”
苏天翰一路上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满脑子都是安冉摇摇欲坠的身子。
储秀阁
汪欣然只着亵衣,微微露出肚兜的一角,轻抚额头,小声的“哎呦哎呦”的哼着。
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幅病娇的美人图。
苏天翰急步走入,紧握着她的手,语调急切:“怎么突然疼了起来?”
说完又扭头跟怜心说:“快把府医带进来!”
那汪氏却娇弱的躺进了苏天翰的怀里,语调轻柔:“王爷,您回来了妾身便什么病痛都没有了他们都下去吧。”
苏天翰犹豫道:“当真?”
汪氏又往他怀里钻了些,纤纤玉手轻轻的抚摸着苏天翰的胸口,“妾身见了王爷便心里欢喜,自然病痛全消。”
苏天翰令怜心和伯贤退下了,轻轻抚摸着汪氏的脸颊,又点了点她的鼻尖,温声道:“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汪氏还未说什么便在苏天翰的怀里睡着了。
苏天翰并未出门,而是直接打暗语召了伯文进来,冷声道:“你是怎么做的事!不是说那迷药即刻见效,为什么她躺了这么久才晕!下次,如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便由你来陪她过夜!”
伯文一脸无奈的想,这药又不是他制出来的,药效什么的也是那大夫说了算,怎么就能怪到自己头上。
想了想却也不敢真的说出来,只能急忙说:“属下知错,下次定给主子药效更快的迷药。”
苏天翰手刚抬起准备让他退下,就见伯文一瞬间不见了。
伯文可不敢再多待一刻,生怕苏天翰真的让他陪那汪氏过夜,这汪家也不知是怎么教的女儿那汪氏自带一种风尘气,像是梨园里的姑娘一样。
苏天翰和衣而睡,虽然在这样一个女人身边有些反胃,但还好她是晕的,不会做出更令人作呕的动作。
直至夜晚小汪氏醒来,看着苏天翰在她身侧,而自己衣装不整,浑身青紫,但却没有记忆,不禁觉得苏天翰可能是有些特殊癖好。
她轻轻的往下挪了些自己的头靠在苏天翰的胸口处,又想到,这么俊朗的男人,有些特殊癖好也说得过去,总不似那些官场的老头子,表面看起来就像被酒肉挖空了身子,有些特殊癖好更是让人难以接受。
想了许久,愈发的失了睡意,便撑起身子开始描暮苏天翰的眉眼,鼻梁,唇线,渐渐往下,直至手指划过了苏天翰的胸口。
苏天翰的双眸突然睁开,眼带血色,一把把汪氏推下了床,连外袍都顾不上拿,直奔门外跑去。
伯贤知晓苏天翰的意思,进门略带歉意的说:“汪姨娘见谅,实话告诉您吧,我家王爷身有隐疾,睡梦之中不可有人触碰,不然就会发狂,甚至杀人,王爷也是您好,才屡次使用药物,生怕伤了您。”
汪氏听了这话,震惊不已,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甚至忘了从地上坐起来,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