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听到声音立刻柔弱的哭泣了起来,弱柳扶风的样子,仿佛风一吹就要被刮倒了。
苏天翰眉心突突的跳,还是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告诉本王,本王才好替你主持公道。”
安冉冷哼:“王爷怎知是汪氏受了委屈,若不知又何来主持公道一说?”
苏天翰声音一下就软了下来,无奈道:“小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嗯?”
汪氏见苏天翰对待安冉如此柔情,气急了,又狠狠地在自己身上掐了一把,顿时便泪眼朦胧,变得更加楚楚可怜。
抢先道:“王爷,妾身想拿帕子给小少爷擦擦汗,谁知小少爷似乎误会了妾身,竟将妾身踹下了池子。”
说完似乎觉得不够柔弱,又用早已湿透的袖子拭了拭泪,一阵风吹过,汪氏故意使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柔弱的外表下,此刻心里却咒骂着:死怜心,还不赶紧给老娘把衣服披上,装可怜,装装就是了,要是老娘冻病了,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怜心正专注的看着苏天翰,突然感受到了强烈的冷意,侧头便看到了汪氏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怜心急忙拿起披风跑到汪氏身边,扯着嗓子大喊着:“老爷,我们姨娘真是可怜得紧,老爷一定要为我们姨娘做主啊!”
汪氏刚打算装作贤淑的说:“没事儿,我相信王爷会还我一个清白。”
就听安冉冷冷的道:“闭嘴,小顺子把这贱婢拉下去,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苏天翰并未阻止,也挥手示意让人把她带下去,这女人当真是聒噪得很。
怜心被拖下去的时候仍然大叫着:“王爷,一定要为我们姨娘主持公道啊!”
苏天翰阴沉着一张脸,仿佛风雨欲来的前奏,“啟轩,从你母亲怀里下来。告诉父亲事情是不是你姨娘说的这样。”
啟轩一下就蹿了下来,挺直身板,朗声说:“父亲,孩儿在池边耍弄柳枝,姨娘却让夏桑姐姐和秋黎姐姐都走了,还意图将孩儿推入水中,是孩儿反应机敏,闪身躲过才堪堪避过,而姨娘是自己没稳住掉下去的。”
汪氏也顾不得装可怜,怒目圆睁,一手气的颤抖,直指啟轩说:“明明就是你踹我下去的!你竟然说谎,谁教你的,是不是你娘!你们娘俩儿真是黑心,一个两个的都想害我!”
说完又泪如雨下,痛哭不已,拽着苏天翰的衣角,“妾身进府时间短,与姐姐相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遇到了什么事情,也只有王爷一个,不似姐姐有儿子在身边陪伴,虽然孩子小,却也是一个依靠。”
安冉眼神阴冷,直直的射向汪氏:“你这样连孩子都害的女人,一生都不配有这样的依靠。”
苏天翰却将其扶起,敛下眸不看安冉,温声说着:“不要再哭了,哭坏了身子,就真的不会有依靠了。”
随后又朗声道:“此事本王已清楚,就罚...”
正说到此处,人群末端突然出现一绿衣女子,冲着苏天翰微微摇头,过后便消失不见。
苏天翰话音一转,“啟轩你给我跪下!小小年纪竟起了害人的心思,罚你打两板子,禁足半年!”
啟轩咬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眼泪仿佛马上就要掉了下来,却仍然忍着不哭,大声反驳着:“孩儿不服!”
苏天翰侧头闭住双眼,冷冷的说:“再加一板子!”
说完便扶着汪氏欲走,汪氏刚走了两步就软软的晕在了苏天翰的怀里,急得苏天翰大喊:“伯文,快传府医!”
说完就一把抱起汪氏回了储秀阁。
啟轩在这一刻终于流下了一行清泪,却又立刻用袖子胡乱擦干了,扭头看向安冉的时候呵呵笑着说:“娘亲,三板子没什么的,伯贤哥哥不会用力打我,我们可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