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轻轻放开了安冉,扭头便是锋利的眼神,仿佛能把花想容看穿一般。√
花想容有一霎那的怔仲,可是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个男人,便壮起了胆子。
又向前走了一步,大声呵斥道:“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简直不将王爷放在眼里!”
云翳冷声道:“你又是什么身份?敢这样说话,莫非...你是王妃?”
花想容一时竟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云媣柔柔开口道:“云公子乃府中神医,为人正派,花姑娘怕是误会了。”
安冉自始至终不发一言,此刻才抬头,眼神直直的盯着苏天翰,有些淡漠地问:“你可信我?”
苏天翰缓步上前,一下一下,沉稳有力,直至安冉面前停下,一把抱过啟轩,又伸手拉住了安冉的手,温声道:“为夫接你用膳。”
走了两步,又停下对花想容说:“不要自作聪明,本王这次配合你演戏,下次...可不会如此简单。”
随即又对众人解释道:“云翳乃是本王王妃的弟弟,医术绝佳,颇受重用,今日就是一个误会,打扰了大家休息见谅。”
众人都表示无妨,原本听到花想容说王妃在花园与一男子搂抱还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不该如此大胆才是,没想到竟是姐弟关系,简直是一场闹剧!
钟不悔站在人群的最后方一言不发,明明安静不已,却浑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她拂尘一甩,便径直走了。
花想容感受着众人临走时打量的目光便觉得脸面全无,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还以为苏天翰愿意跟她来花园,在她出言训斥的时候也并未阻止,是真的相信安冉红杏出墙,谁知道...竟然会是这样。
她正准备快步离开,却突然感受到一股气流自身前飞过,她急忙侧身抽剑,将那暗器打在了树上。
却见那是一根银色的长针,虽然看不出发黑,但谁知道上面有没有淬毒。
她扭头紧紧的盯着云翳,云翳却仿佛没事儿人一样,自顾自的坐在石凳上品着茶。
她怒气冲冲地走到云翳面前,一手指着他说:“你果然不是一般人!竟还装作柔弱医者的样子留在王府,你有什么企图!”
“呵呵。”云翳轻笑,转而却又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根银针,迅速的抵在了花想容的脖颈上。
花想容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快的动作,一时间竟成了受制的一方,她有些慌神,故作镇定声音的颤抖却出卖了她,“你要做什么?这可是王府花园,你在这里杀了我,就不怕我师父找你算账吗?”
云翳轻笑,笑的目空一切,笑的肆意妄为,却突然停止下来,阴狠的用针轻刺进她的皮肤,缓缓道:“我是医者,自然有各种方法能让人以为你是意外身亡,而摆脱一切干系,可你呢?命可只有一次,你要考虑清楚,确定还要用你指缝中间的伶杏镖偷袭我?”
花想容吓得一哆嗦,伶杏镖也掉在了地上,怎么会,怎么能有人知道她的真实武器其实并不是剑,而是暗器伶杏镖,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究竟是谁!
花想容定了定神,不顾脖间的疼痛,带着些讨好的意味说:“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伶杏镖我也扔了,现在毫无反抗的能力,而你的身份,我不深究,也绝不会说出去,怎么样?”
云翳将针又扎进去了几分,逼迫着花想容靠向自己,他在她耳边淡淡的说:“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