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确实觉得自己很麻木,很少去理会和自己无关的东西,我把自己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或快乐或伤感,然后对这着镜子露出最甜美的笑容,很傻地说,要加油啊!
我依旧在公司和李铁钢之间周旋着,对丁佳伟的印象已渐渐模糊,也没有和他去联系,他的电话号码躺在我的笔记本里显得有些孤独。
李铁钢来的时候,正好桌上的电话响了。他并没有征求我的意见便接了电话,他在我面前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甚至有一天不知从哪弄来一本关于三从四德的书放在我的床头柜上,意味深长地对我说,没事的时候多看点有用的书,学学以后怎么做女人,怎么做别人的老婆!
他当时说这话的表情让我厌恶到了极点,我恨不得立马变成一只狼狗上去咬死他。
拿起电话后,他的脸就开始迅速地扭曲,我想感情打电话的那位是一男的,今天又不知道要唱哪出了!上次有一顾客来买烟,因为平时关系不错,就和那人热情地多说了几句,正好被李铁钢给碰上了,二话没说上去就给人家一顿狂扁,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他奶奶的,叫你以后再勾引我媳妇!再勾引我就送你坐牢去!
我看见那人被打得躺在地上直哼哼,就气急败坏得说,李大教官,你是吃了兴奋剂了怎么着?她可是一女的,你先看清楚再打行不行啊!
他就停下手,仔细地看了看那人,然后红着脸不到三分钟又开始暴跳如雷,他说,你一女的变态啊!理个男人头!我对不男不女的人是恨到家了,所以打了也白打,不会负什么责任的。
我晕!倒底谁变态啊!以后我嫁过去有什么好啊!我就跳起来嚷嚷,姓李的,你快给我闭嘴吧!真是丢死人了!
从那以后,到我们门市部买烟的男人就越来越少了,就连蓝皮鼠都不敢正眼看我,我气哄哄地找他,蓝皮鼠就哭丧个脸说,头,你就饶了我吧!俺可不想让老大哥把我揍得邪可怜!
说实话,我最见不得李铁钢咋咋呼呼的样子,时间长了就觉得他挺闹人的,见他就跟见了阎王爷似的,而他就像你身上的虱子,想丢也丢不掉。
他递电话的时候斜着眼睛使劲地瞅我,阴阳怪调地说,你长本事了,又认识一小白脸!
我就咧着嘴说,李铁钢,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我认识个男的就那么大罪过啊!
他就跳起来对我喊,在我这就是不行!
真是来气,我冲着电话就跟只疯狗似的嚷嚷,谁啊?讲!
对方竟然没被我的高度八音吓住,他笑呵呵地说,你还真是开朗啊!
我想又遇到一打铁的,我就极不耐烦地说,你的那一套也太老土了吧?我可没时间陪你玩。
他说,你丫真听不出我声音了?
我说,你以为我顺风耳?少在这跟我扯东扯西的,你到底说不说你是谁啊?再不说我可就挂了!
他就在那头很紧张地喊,你别忙着挂电话啊!我,丁佳伟。
我不禁笑了笑,我说,哦,是你啊!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