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的看着安家和。他说那个孩子暂时度过了危险期,可以先不剖腹。为了让我相信,他拿出了诊疗书。
“我饿了。”我不看。好像另一个人的命运抓在我的手心里。而我却连自己的命都没有办法掌控。
那几页薄薄的纸掉在了地上。
安家和不捡。我也不捡。
既然还活着。说明是天意。我和我的孩子命不该绝,我自己穿鞋去厨房找东西吃。保姆端了七八个盘子,摆了满满一桌。
我大口大口喝着虫草鸡汤。一天没有吃东西,真怕宝宝被我饿出毛病。安家和低眉给我夹的菜。他压低声音。难得温柔的说:“你多吃点。”
我看了他一眼,端起碗连碗扔在了垃圾桶里。
安家和腾地站起来。这已经是他对我所做的最大让步了,他在示好。在心软,在妥协。在期待着我能理解他,同意他。
但我,并不领情接受。
让孩子不足月就剖腹去做另一个人的药,天下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同意!
我嘴里塞了满满的食物。和安家和横眉冷对。他起身就走掉,一拳把厨房门打烂。所有人噤若寒蝉。只有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在努力吃饭。
吃饱喝足,就去休息。我看着窗户外面加强的安保。牢牢地抱着我的肚子。
晚上,客厅里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仪容高贵,举止优雅。安家和正坐在她对面翻书。
“这是雅思吧,让我好好看看。这么周正的女孩儿。生下来的孩子肯定聪明漂亮。”老太太站起来喜出望外的打量着我。
从未有长辈对我这么关切,我有点不自在的受宠若惊。
安家和站起来介绍我们。这是我妈,这是我的妻子林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