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又道：“我在他身上嗅到了和吴人杰很相似的味道。”

    “人家是父女，身上有相似的味道很正常啊。”小青生长鼻子嗅了嗅空气，只闻到吴玉莲残留下来的一点淡淡体香。

    眼珠一转，小青突然摆出一脸的严肃，对白素贞说道，“哎呀，我闻到了，好像有一点点酸味，是不是有人吃醋了？”

    白素贞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小青又在打趣自己，忍不住伸手去打。小青早已经嘻嘻哈哈笑着跑开了。

    夜色已深，天凉如水。

    闺房之中，白素贞尚未歇息，正与小青对面而坐。两人之间油灯发出温和的光芒照亮房间，兀然间，油灯的火焰微微一跳，出发“噗”的轻响。

    “姐姐，”小青正好开口说道，“许仙和吴玉莲两个人鼓捣了一整天，连饭都忘了吃，好像还真的有些成效。他们不会真的能调制出可以解妖毒的丹药来吧？”

    白素贞想了想，说道：“辟福道行不深，这次传播的妖毒也不算厉害。不过，许仙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不懂法术，要想单单凭着两个成品的‘安乐丹’仿制出同样的解药，还是很难。”

    小青继续说道：“姐姐，要不我们不亲自出手教训教训那只小壁虎？”

    白素贞微微笑道：“妖族有不成文的规定，不能随意干扰人间，否则让修道之士发现，免不了要除妖卫道。不过这次辟福在姑苏城里捣乱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只要他别主动招惹我们，随他去吧。”

    小青又道，“真不知道那小壁虎怎么想的，自己下毒，自己免费帮人看病，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他刚刚修成人形不久，不过是小孩子的顽劣性子，闹着玩而已。”白素贞道，“等他玩够了，自然就会收手。”

    小青点点头，刚开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一皱眉头，低声呼道：“他怎么出去了？”

    白素贞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果然还是没忍住。”

    小青有些着急，问道：“他一个人过去，会不会有危险？”

    “谁说是一个人？”白素贞边说边站了起来，“我们跟上。”

    小青奇怪道：“姐姐你刚才不是说了不管这事的吗？”

    白素贞轻轻瞪了小青一眼，说道：“小壁虎不主动招惹我们，我不管，算他走运；要是我们的人先招惹了他，我不能不管，算他倒霉。走吧！”

    “姐姐真霸气。”小青兴致高昂地跳了起来，“不过，我喜欢！”

    两人捏了个法决，化作一道清风，“嗖”的从窗户缝中穿了出去，桌子上的油灯忽闪着暗了下去，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仿佛与整座城市一起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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