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是如何制作的?很多传说中都有说法,而其中比较大众的一个说法是将各种毒性强大的毒虫放在一个密闭容器里它们在其中互相打斗,最后剩下来的那一只就被称为——蛊。
这种说法跟练獒犬的说法类似,这里的獒犬可不是前世那炒作的可以单挑虎豹的藏獒,是另一个传说中那种将数只同样年纪的幼獒放在一个窖坑内,没有食物,或许只有极少的食物,仅够一只獒吃的,这些獒,必须经过残酷的竞争,最后只能有一只獒活下来……
通过这上面一类比,獒犬中能活下来的一定是最强壮野性最强的那一只,那么毒虫能活下来的肯定是毒性必须够猛烈。而且在不断地互咬过程中,神经毒素、血液毒素、细胞毒素、混合毒素……虽然仔细分开的话无非是各种生物毒素,生物毒素本身难治就是因为它的多样性和复杂性,它不是靠某一种物质去损害人体,而是有毒的活性蛋白质成系统地损害,蛋白质本身就属于生物大分子,包括到现代都无法搞清楚是如何起作用的,只能靠人体自身产生血清或者人造血清来治疗。而能存活下来的那一只毒虫必然需要一定能力上能够抵抗这些生物毒素——不然就肯定咬死了——而体内有这些抗体的话再加上本身的毒性必然更加难以治疗,因为常规的血清肯定是无法起作用的……
这想必就是那所言神秘莫测的蛊毒了,而蛊毒称只有放蛊的能解,肯定不会是那个炼蛊师去好心研究的解药,而是这只蛊虫身上自带的抗体……杨峻心里想着,一口咬下四分之一个馒头,在嘴里细细地品味着那种独特的香气。而火上,另一个馒头正在慢慢地变的淡黄……
第二日一早,杨峻用木棍在巫医的老屋废墟里挖了个坑把张巫医的尸体埋了,本来杨峻想干脆放回到树桩里的。可用木棍做的火把在树桩里一照,发现里面恶臭虽然经过一夜后飘散了许多,但仍是污秽的很,不过在里面却是看到了一本线装的古书,书名只有一个隶形的“蛊”字,杨峻这才想起昨日张巫医死前曾说过一句“毕生所学都在树……”想必就是这一本了。
杨峻拿着书只粗粗翻了一下,都是些挑虫子、养虫子、炼虫子的方法,虽然是文言文所写,写的却也还详细……好在杨峻在药铺胡郎中的指点下对这种书籍已经有了很多的认识,还不至于看不懂了。不过也实在没心情在这个死了数百人的荒地读书…同时又答应了去杀那个高啥啥的!就算没受恩惠…只看和柳珏认识一场的份上,这个仇也得去替柳珏去报了…但毕竟巫医死的快,对于仇家只留下了个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
既然如此只能寻人打听了。虽然在大理行医数年…真正能算得上朋友的也就只有一个胡郎中,其次便是那个行脚商人马五德了…
这个马五德是茶商,茶商是高风险,但也是高回报…这马五德豪富好客,颇有孟尝之风,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此人缘甚佳,武艺却是平平,说“武艺”平平都是抬举了,充其量能提刀砍人罢了…杨峻刚从现代过来的时候大概都不会输给他。
这人有一次与路匪械斗后带着手下投医方知杨峻在昆明行医…这人当真会做人…记得当年在客栈曾见过杨峻一次面便拉近了关系…只每次经过都会带上好酒好肉去寻杨峻喝一杯…对杨峻的称赞不绝于耳,又见识过杨峻的手上功夫后更是帮其宣扬了“赛华佗”的招牌…江湖上流行的不就是人捧人么?一来二去便成了朋友。由此也可看出一个商人的长袖善舞、七窍玲珑…
虽然这也许是商人的本能,但杨峻心里也还是把他当朋友了…知道其居住于滇南,又经常走南闯北,自然见多识广…便决定先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