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向天昊说。

    对不起。

    她对林思思说。

    在医院里待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四人回到了C市，让人意外的是，回去的途中竟然没有碰到闫兴明的人，十分顺利地回去了，其间唯一算得上是危机的，大概就是在飞机降落的时候，林思思那因为紧张而握紧的，向天昊的那只还没痊愈的手吧。

    不得不说，一周的时间里，C市发生的事情还真是多。

    向以南莫名就签了封彦夕的离婚协议书，然后恢复单身；季婉黎被爆出五年前和一位健身教练出轨，名声大降，还连累了向氏；苏家大小姐苏子悦的丈夫的尸体被发现在了郊区一栋私人别墅里，被一起发现的，还有一具已经严重腐烂的女尸。

    “为什么短短七天的时间里，就可以发生这么多事情啊。”林思思感叹道。等等，七天，一周？答复！

    “不知道，而且还都是我们身边的人出的事，也许是有人帮我们吧。”夜航耸肩。

    “天昊，我们在我失忆前，应该去见过向老夫人吧？”林思思问道，声音里有微不可闻的颤抖，向天昊点点头，“就是见了她之后，你出了车祸，还失了忆。”

    “天昊，我……想再见一次老夫人！”林思思说道，向天昊蹙眉，“你疯了吗？还想失忆一次是不是？”

    “啊不不不，当然不是了！”见向天昊生气了，林思思连忙摆摆手，解释道：“在我失忆之前，向老夫人问了我一个问题，她说一周之后要听到我的答案，所以，我现在必须去给她一个答复。”

    “她问了你什么？”向天昊注意到了重点。

    “呃，没什么，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如果说林思思在平常说谎的时候，还不容易被察觉的话，那么她在向天昊面前说谎的时候，就可以称得上是破绽百出了。

    “你觉得我会信？”向天昊挑眉，“还是说你把我当成傻子？”

    “不不不，都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个问题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

    林思思丢下这句话后，拦下一辆出租车就跑了。

    “哟，小女友长大了啊！”夜航调侃地用手肘戳了戳向天昊的胳膊，心里却有苦涩蔓延。

    “也许吧。”向天昊难得的没有怼他，只是看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

    大约两个小时后，林思思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敲响了向家别墅的大门，开门的是季婉黎，和印象中拥有女皇气质的她不同，现在的季婉黎，落魄得像是失落的贵族。

    她带着厚厚的眼镜，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应该有好几天没有梳理过了。

    “林思思？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季婉黎的鼻腔里发出轻哼。

    “不，我是来给您答案的，关于我失忆之前，您问我的那个问题。”林思思摇摇头，说道。

    “哦？”季婉黎似乎有了点兴趣，“那么说说吧，你的回答是什么？”

    “您当初对我说，只要我离开天昊，您就会给我一大笔钱，或者我嫁给天昊，但必须要为您做事，如果两个都不选的话，我就会死，对吗？”

    “嗯，没错。”

    “那么，我的回答是，第四个选项，我既不会离开天昊，又不会为您做事，但我不想死，所以，我会为您摆平这一次的丑闻。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

    林思思的脸上，露出了季婉黎从未在这单纯的女孩脸上见过的，宛如狐狸般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