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阁酒店。
顶楼包厢。
昨晚,慕邵霆从观海岛回来之后,没回别墅,直接的住在了雅阁酒店。
袁明恺安排程毅带着保镖们回公司,他和沈彻留下来陪着情绪低落的慕邵霆。
慕邵霆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观海岛的方向,不吃,不喝也不睡。
望着伫立窗前的身影,袁明恺和沈彻只能是大眼瞪小眼,干着急,不敢出声。
此刻,任何的语言,对于伤心欲绝的男人来说,都显的苍白无力。
偏偏这个时候,最有威信的老大雷鸣帆去了外地处理一桩案子,给他拨通了电话,雷鸣帆撂下手头的事,直奔机场,可是,最快的速度也要明天上午赶回来。
这一夜,注定了是一个锥心蚀骨的夜晚。
慕邵霆紧攥着手镯,掌心炙热的温度都快把手镯给融化了,可心却如坠冰窟,没有一丝温度。
翌日。
雷鸣帆刚走出飞机场,早就等候在此的袁明恺,拉起他快步上车。
刚坐进车里,驾座上的袁明恺猛地一脚将油门踩到底,一路飙车直奔雅阁酒店。
“我看啊,这次四弟又犯了当年的病了,什么也不说,想把自己给活活的逼死,兄弟们看着心疼,可是,谁也不敢开口。”袁明恺揉着熬的发红的眼睛,一脸郁闷,直接的倒苦水。
雷鸣帆一脸凝重,虽然,他们五个人中,他最有威信,慕邵霆也最听他的,换做其他的事,倒好说,可是唯独感情的事,除非当事人自己愿意从里面走出来,否则,什么也是白扯。
“其实,他心里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只是,不愿意承认,不肯接受这个事实而已,既然,挡在他面前的这一层纸捅破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时间吧,时间是一剂疗伤的良药,它虽然治不了他的伤,或许会慢慢的止住他的痛。”
疾驰而至的车子在雅阁酒店的楼下戛然而止。
袁明恺跳下车子,迅速地给雷鸣帆打开车门。
雷鸣帆匆匆的走进酒店,推开包厢的门,一路风尘仆仆,抬眸看到坐在沙发里灌酒买醉的男人,微微拧眉,随手将手里的包丢进沙发里。
轻叹了一口气抬脚走上前,坐在慕邵霆的身旁,拿过杯子径自的给自己倒了酒,“来,今天大哥我就舍命相陪,我们一醉方休。”
碰了下杯子,雷鸣帆仰头把杯中的红酒一口灌了下去,爽快得倒真有几分舍命陪君子的意思。
“你不用陪我,刚出差回来肯定很累,放心,我没事,你走吧,回去休息吧。”给自己倒了杯酒,慕邵霆修长的手指勾着高脚杯,轻轻的晃动着,幽潭般的眸子一片落寞,而他知道,心底的痛楚和绝望,喝再多的酒都压不下去。
雷鸣帆瞥了他一眼,轻嗤了一声,勾着酒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四弟,你为丛珊守身如玉苦等了三年,现在,也该清醒了,丛珊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感激涕零的,她也希望你开心快乐,而不是一味的伤心和消沉。”说完,倾过身用力地握了握慕邵霆的手,“好了,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慕邵霆勾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的抖动着,仰头灌下杯中的酒,倨傲的身影颓废而孤寂,让人不忍直视。
袁明恺实在是看不下了,站起身,双手捧着温好的牛奶,一本正经的递到慕邵霆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劝慰道:“四弟,先喝杯奶,放心,今天,兄弟们一定陪你喝到尽兴为止,慢点喝,不急。”
沉默不语的男人置若罔闻,自顾的倒酒猛灌。
沈彻和二人对视一眼,起身一把夺过慕邵霆的酒杯,将牛奶塞进他的手中,“四哥,你心里难受,兄弟们更心疼,来来来,你喝下牛奶,我自罚三杯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