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甜还在紧追不放：“两孩子都发烧了？”

    周煌点头：“没错。双胞胎也是奇怪，这两家伙干什么都一样，说烧也一起烧，说好，指不定也就一起好了。”说着，视线落到了窗外楼下：“哦，警察来了。”

    安健和孙甜听见楼道上的脚步声，自动退到一旁，警察上来问了几句，大约是什么时候发现进了贼，有没有丢东西啦，丢多少之类的例行询话。

    周煌把刚才跟安健他们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指着原来放相框的地方说照片没了，然后想起孙甜的疑问，便指着笔记本有些犹豫地道：“这玩意在是还在，就不知里头的病人档案有没有被复制。”

    警察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孙甜一眼：“难道你有什么重要的病人？又或是，病人档案里有什么要紧的秘密？”

    周煌当然立刻回答说没有：“我这里是骨科诊所，不是心理科，能有什么秘密？”

    “那你怕什么被复制？谁有闲心弄这个？”警察以老生才谈的表情开口：“门口的监控有没有？有的话打开看看。”

    周煌为难地摇摇头：“才弄上去还没完全接入安全系统呢，本以为这些治安还行，没想到。”

    孙甜忽然冒了一句：“警察同志，我觉得这事恐怕不是一般的顺手牵羊入室偷窃。”

    警察又看她一眼，这回，颇有些深意。

    “你是谁？”

    周煌忙将她和安健介绍了一遍，为方便起见，直接将她说成安健的女朋友，安健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却硬生生地忍回去没出声。

    “哦，就是你男朋友报的警？为什么你刚才那样说？”警察追问孙甜。

    “是这样的，刚才在楼下我跟前台小秦聊了一会，据她说下午没有人来过，预约好的病人也都通过电话取消了。她在楼下，一直没听见什么异常。您想，这地方都翻成这样了，不用点心楼下是一定能听得见的。如果是一般小贼，用得着这么避讳么？再说了，什么也没丢，保险箱周医生都看过了，里头现金杠杠的在，小贼为什么？就为一张全家福照片？！”

    安健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她在楼下赖上那老半天了。

    警察笑了，用手中的笔牢牢点住孙甜：“行啊姑娘！干什么的？推理起来一套一套的！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不过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没想到你这么三不知就全抖露了。幸好周医生和你男朋友时间点不符没有嫌疑，不然你这样做，可有泄露案情的嫌疑！”

    孙甜也笑了，笑得十分狡黠：“谢您不怀疑之恩。不过您觉得我的话怎么样？有点道理吗？”

    警察不回答，却问周煌：“最近你有没有什么被什么人寻仇？”

    孙甜暗自点头，这话靠谱，明显警方的调查方向已经由入室偷窃，转向针对个人的犯罪了。

    周煌挠头，只说没有，新诊所才搬来不到一个月，病人都是从前接手跟过来的，新病号还没接着几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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