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甜瞪住安健,片刻之后,狠狠地骂了一句:“大叔,你可真不会怜香惜玉!”
安健哼了一声,俊脸没有笑意,乌黑深邃的双眼,牢牢锁定了她:“对不起,现在不是玩这些风花雪月的时候!”
孙甜转过头去,沉默地看着窗外。&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午夜,城市一片死寂,与白天相比,截然不同。寒冷的冬夜,渐渐飘下细雨,敲打在车窗上,画出一片蜿蜒迷离。
树梢间的瑟瑟风声,透过窗户缝隙硬挤进来,孙甜觉得有些冷了,情不自禁,圈起双膝,团坐在椅子上。
她还是没有开口。
安健也没有催她的意思,默默等着,守候在她身边。
他发现这个小姑娘有个奇怪的习惯,无论何时,只有能有足够大和安全的空间,她就要团起身子窝进椅子里。
从心理学业角度来分析,其实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示。
可这一点,从她嘻嘻哈哈游刃有余的外表,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的。
而且,从他跟了她几个月来看,就一周前她也还没长这毛病。
“其实我不是我。”
仿佛为了证明他的想法,孙甜乍然而至脱口而出一句话。
这几个字立马打断了安健的思路,他大吃一惊之余,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对方。
孙甜回过头来,淡淡地将刚才出口的六个字,简简单单地又重复了一遍:“其实,我不是我。”
安健见了鬼一样看着她:“你什么意思?你不是你?那你是谁?”
孙甜苦笑:“这个问题,是我三天前进了医院才弄清的。我是怎么在路边的,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全是个迷。”
安健本能地想说你够了吧!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吧?!
然而在对面那样的一双眼睛时,这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幽黑碧亮的瞳仁,如那深山里的潭水一般清冽冷深。
“若是从前,我估计你就跟了几个月这小丫头也不会发现得了你,可换成是我,半个小时就觉得身后有尾巴了。”说到这里,孙甜竖起一根手指:“至于为什么你别问,咱们的交情只够让我说到这儿。”
想让我把老底合盘端出,大叔您还得再加把力才行。
安健果然没有再问,眼神玩味,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再开口:“所以说,因为有你自己的事打底,刚才在楼上看见那个黑衣男人,你才没有觉得意外是不是?”
孙甜的心跳微微加快,表情维持冷静,目光清冽神色淡漠,正准备反问这话几个意思,安健却突然笑了。
“怪不得他说闻出你身上的味道了!其实,你们俩根本同一个枝条上结出的两个果是不是?”说着他把身子侧了过来,眸色沉沉的看着她:“或者说,是用同一种技术,造就出来的两个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