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健捧着一杯黑咖啡,面色如铁板一块。&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从昨天早上接到管一睛死亡的消息,到在犀牛山精神病院旧楼里被人袭击,不过短短二十几个小时,他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有些东西,就在这一天时间里,爆发出来,然而产生质变,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状态了。
他说不清是些什么东西,可感觉上,就是很不舒服。
“现在能说了吗,为什么你要去那间病房?”望着对面那个不停吸溜咖啡因的姑娘,他不太确定地问。
不知道这回,她能不能痛痛快快地说个明白。
孙甜抬起头来,唇角微微勾起嘲讽弧度:“大叔,你是不是把先后顺序搞乱了?难道不应该问,我为什么去犀牛山吗?”
安健向后一靠:“我倒是想问,可依你的性子,能说?”
孙甜耸耸肩,将烫嘴的兴奋剂凑到嘴边,猛吸一大口:“怎么不能说?大叔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就是个直来直往的脾气,藏不住秘密的。”
才怪!
安健忍住涌到嗓子眼的揶揄,双手抄在胸前,一脸我就静静看你演戏的表情。
孙甜淡淡一笑,眸光随即蓦地一深:“我不是现在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姑娘,一周前就已经被人掉了包!”
安健的神色十分镇定,完全没有吃惊意外的表示,倒是微微摇了摇头:“不应该让你喝咖啡的,是我的错。走吧,咱回去,你还是应该休息。”
孙甜眉头一肃,眼中陡然迸射出凛冽煞气:“得了吧大叔!难道你就没起过疑心?你扪心自问,跟了一个多月的宅女,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付模样吗?”
四目凝视,安健的眼神中明显透着审视和探究,要从她的眼中辨出端倪。
当然我不会相信你,这几天你耍花枪耍得还少吗?
现在弄这一手诡异怪气的故事出来,是还想玩什么把戏吗?
孙甜保持着现有的姿势没动,也就是说,她坦然迎接对方的审查。
沉默,倏然如浓墨化开在两人之间。
深夜的咖啡厅里,除了这一对男女,空空荡荡再没别人,连服务员都躲进柜台后打起了瞌睡,静得渗人。
孙甜被研究了半天,直到对方放下手来,才淡淡地反问:“现在相信我了吗?”
安健垂首看着自己的杯子:“说吧。”
孙甜压低了声音,将一周前自己如何上山,如何被换了身体的事,原原本本全说了,甚至连原来的身份,许宁,也没隐瞒。
安健面无表情地听着,镇定异常,完全看不出他对这件事的真实反应。
“我之所以到这里来,全是因为接到来自犀牛山医院的信,说我母亲住在那里。而在我的记忆里,她该是早已去世了的。”
安健细细考究这话:“你说的你,是指谁?许宁?田氏企业消失的那个女特种兵保镖?”
孙甜颇有深意地看他一眼:“大叔,看来你也没少做功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