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健的话,孙甜整个人突然呆住。&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药是用来救人的!药是用来救人的!药是用来救人的!
这句话她怎么觉得这么熟?好像在哪儿听过?!是父亲说过的吗?
应该是他老人家,除了他,许宁没碰到过对药这个字如此敏感的人。
对自己从事的事业,父亲向来是勤奋专注,且视其为终其一生为之奋斗不息的目标。
他的最终目的是救人,把坏的心脏,救回成好的,有效的心脏。
所以他才会如此努力,甚至忽略了自己的人生,和家庭。
父亲死时不过四十来岁,正是该出成绩的时候,可他却因过劳而早衰了。
孙甜把有些跑偏的思路拉回来,她拼命回想,想从童年的回忆里,找出父亲当年于何时何时何种情境下说出那句话的。
安健搞不懂她怎么了,还以为她又不舒服了,忙过来扶了她:“怎么样?头又晕了吗?是不是刚才累着了?”
孙甜一把推开他:“行了大叔,我又不是眩晕病患者!我不过是在想……”
话到这里,又停顿了。
“想什么?!”安健有些发急。
累着了?!
“爸爸,快陪我玩!”
“爸爸累了,休息一下好不好?”
“爸爸不累,爸爸起来陪我玩!”
“爸爸这里累,爸爸真的有些累了……”
说到这里,父亲指的部位是心脏。
孙甜木木地站着,完全麻木了似的没有知觉,直到安健默然递给她一张纸巾,她才惊觉,自己脸颊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两行泪。
“我爸的主攻研究方向是心脏方面,可他自己竟然也是死于心力衰竭。”孙甜,或者该说是许宁,没接安健的纸巾,用手背,倔强地将泪痕抹去:“可笑的是,我到现在才想起这些来。”
安健轻轻地道:“有时候,人会刻意回避让自己痛苦的回忆。”
孙甜抬起头,露出的笑容让安健有些陌生,只因那是属于许宁的表情,执拗,不服输。
“以后别叫我孙甜了,我不是她。我是我父亲的女儿!这件事既然跟我们父女两都有关系,我就一定要查到底!”
安健点头:“当然,没问题。”
“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发愣么?因为你的 话,让我想起父亲。他老人家也曾经说过一样的话。药是用来救人的。”许宁咬紧牙关,眼眸深处掠过一道血色寒芒。
安健等着她说但是。
“但是很奇怪,平时父亲是不会说这种假大空的口号的。一定是有人说了什么,他才在反驳中提到这个。”许宁的声音变得凌厉寒冽:“这个人我也想起来了,就是我父亲的助手,文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