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间,应该是父亲去世前的一年半,秦姿来到这间公司,担任的职务不明,老八特意在此注释:似乎无足轻重,也因其工作的时间太短,便没有留下记录。&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算算应该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也许,那时的办公信息化并不如现在这般普及,不过公司是老牌国际企业,似乎不应该如此马虎。
附件中倒是提到秦姿离开的原因,是因为她结婚了。
结婚后的三年之内,秦姿并无音讯,再出现时,便是到孤儿院工作了。
关于秦姿,就这么多信息了。
老八特意解释,并不是自己偷懒或没能力,他能查到这里已实属不易,不必说动用了多少关系费了多少力,兄弟间不讲这些,他说这个只为表明,他查不到的,别人也无可能查明。
秦姿这个人,存留在这世上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了。
看到这里,许宁不由得为郑老八悬起心来。
因为想到了管一睛。
静夜沉沉,只有犀利如刃的冷风呜呜掠过她的脸颊,呛得她肺管子都凉透了,内脏似乎也冻成了冰砣。
冲动之下,她再次拨通对方的号码,这一回,等到自动挂断,也没有接听,联想到刚才那最后一声轰鸣……
“完事了吗?”
身后忽然传来安健的声音,吓了许宁一跳。
“哦,嗯。”她匆忙挂断手机,连同没看完的关于孙甜的邮件一起关闭,转过身来。
“你们,谈完了?”许宁看看他背后,似乎没有看到王苏莫暴躁的身影。
安健整个人笼罩在安逸的黄色灯光里,带着一圈清润柔和的光环,也带来一阵屋内的暖意:“进来说吧。”
走进房间后,许宁四下里张望,见王苏莫果然不在,不由得看了安健一眼。
“他走了,本来也没什么事,几句话就完了。”安健很平淡地坐回沙发:“下次他来,别给他酒。”
许宁嘟囔一句:“下次还来?”
安健笑了:“看起来你不怎么喜欢他?”
许宁绷紧脸:“他是我领导,我喜欢得着么?再说,刚才我看你跟他好像吵架来着,按说好基友不该这样。”
安健收起笑意:“谁说我跟他是好,”那个字他说不下去:“朋友?!我俩小时候一块玩过,家里有那么一丁点联系。也就是这么点旧时情谊,才引得他找到我这儿来。”
许宁不解:“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想他爷爷了?所以到你这儿来叙旧?反正你俩之间也只有这点话好说。”
安健本来满心郁结,被她这句话弄得笑也不是,气也不是:“你这叫什么话?!”
许宁收起玩笑之色:“不跟你墨迹了,我刚才托兄弟查到点东西。”
说着,把秦姿曾与自己父亲共事一节,说了。
安健意外之余,有些沉默。
“怎么?大叔你的舌头被吓掉了吗?”
许宁抬起桌上自己刚才的茶杯,放进口才觉出,凉了,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