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个人在家?”为打破这诡异的不安感,安健再次开口,视线在对方身后扫了一圈:“您儿子媳妇,一大家子都不在吗?”
田家的规矩是向不分家,老小都住在一起,这是人人皆知的。&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老爷子貌似早知他必有此一问,苦笑着摇头:“都走了呀,留下也没有意义了呀!”
安健眉头一紧:“此话怎么讲?”
田家在此地家大业大,怎么能说走就走?更别提没有意义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了。
老 爷子人虽憔悴,眼光却保持着往日的精准,一点不钝,一眼就看穿安健的心思。
“家再大业再多又有什么用?没了命,还不是个灰飞湮灭?”
张浩对这话理解不能,安健却有顿悟之感。
“一直给您家老少供药的人,消失几天了?”
对这个直捅心窝的问题,老爷子并没觉得意外,反而勉强撑起重得不行的眼皮,直直看着安健,半晌,嘴角牵起可怕的笑:“我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门的。”
说着,他从身上披着的睡袍口袋里,掏出个东西。
刚刚才被几句话缓和过来的空气,仿佛瞬间被什么冻结起来,随后彻底凝住,一股子极阴寒的气息,悄然从老爷子手中蔓延开来。
黑色的药瓶,被老人家松松地握在手心里。那就是阴寒之气的来源。
“只有最后一颗了。一周前,按约定该送来下一批。可是,他失约了。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以那位先生的性格来说,除非有大事发生,不然不会失信。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打发所有人离开后,守在这里,等着看看,最后的结局。”
安健摇头:“所有人都离开?他们能去哪儿?”
想必田家人都已服药不短时间了,去哪儿能得救?除非找到许宁,她又找到那个父亲留下的分子式。
然而,田家人是不可能知道这真相的。
许啸明绝不会告诉他们。
“去哪儿都行,”老爷子将药瓶递过来:“这些年,为了不受人钳制,我们也在各地建立了不少生物实验室,科技发展的很快,也许,孩子们还有希望。。。”
安健想接过药瓶,却被张浩抢先一步,捏住这个不过一指高的玻璃瓶,他晃了晃。
果然只有一颗而已。
“分我一半。”安健盯住张浩。
后者学他的样耸肩膀:“你要来何用?反正,你已经有肖大夫的实验室了。夏女士不说了吗?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这东西得归我。”
安健哼了一声:“你带回去又有什么用?”
“罪证啊!”
安健更是冷哼:“什么罪?”
改造基因?现在有这条罪了吗?
“投毒啊!对本市杰出企业家投毒啊!”
张浩的话让安健怔了一怔,随即,忍不住地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