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欢看皇甫云鹤露了着了一手,顿时觉得自己当年爬树翻墙的那种三脚猫功夫还真没法跟人家比。自己的厉害之处在于辅助工具很强悍,但说到轻功她可是一窍不通。
登时对某人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汹涌而来,恨不得当时就跪地拜师了。
淡定,淡定!这玩意儿没准在金壁王朝不过是小儿科而已,自己可别搞得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显得多没见过世面。
不过,坐在那么高的树上,一定很好玩吧!
俯瞰众生,居高临下,多爽啊!以前的帝王都将自己的龙椅放的很高很高,朝拜他的官员得走多少个台阶才能得以仰视自个儿的领导啊。苏承欢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她还从来没有看过这将军府的全貌呢,嘿嘿……
“哎,你把我弄上去呗!”
冲着树上的人招了招手,苏承欢笑的一脸谄媚。没办法,现在是咱有求于人,态度还是要好一些的,俗话说伸手不挡笑脸人嘛。
皇甫云鹤看着她仰着头,一脸的期待,眼睛清澈明亮,就那样望着自己,像个孩子一样。这样的表情,怎么会是一个已经成亲三年的妇人会有的呢?分明比那尚未出阁的姑娘还要清纯可爱。
心念一动,便已经翩然飞下,脚未落地便已经伸手拉住了苏承欢的胳膊。
“抓好了!”
低声叮咛了一句,皇甫云鹤已经带着苏承欢飞身上了树梢。
苏承欢感觉到风呼呼从耳边吹过,整个人就那样飞上了树梢,感觉真爽,可惜就是太快了,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呢。
“原来当鸟人是这种感觉啊!”
想起了关于鸟人的那个笑话,苏承欢脱口而出。
皇甫云鹤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鸟人?姑娘的朋友吗,名字为何起得如此特别?”
苏承欢扑哧一下笑了,还朋友呢,拍了拍皇甫云鹤的肩膀,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笑着说道:“咋俩不就是鸟人吗,你看平时飞到这树上来筑巢栖息的应该都是鸟吧,你拉着我就这么飞了上来,可不是鸟人是什么?”
说罢还一副你怎么连这都不明白的样子,皇甫云鹤被她的理论逗笑了。
“你这个人极有趣,可为何平日要将自己的真性情藏起来呢?现在这样的你,不是很好吗。”
其实皇甫云鹤更想问的是,按他所认识的苏承欢,一点儿也不像是会被人休掉的那种女子,更非柔弱可欺啊,却为何?难道仅仅因为她的身份?记得当日王府的丫鬟似乎提过她是个残月女,而自己送出的小老鼠和她那么亲近似乎也证实了师父的预言。
心中的疑惑有些加深,皇甫云鹤不敢往深处再想!每跟她多相处一会,他对她的好感便增加一分,他不确定若真的有一日情势所迫他该怎么对她。
苏承欢却不知道这里头的道道,只以为皇甫云鹤和她随便聊天,便也随意的扯了一片树叶,拿在手上把玩着。
“你怎么就知道现在的我是真性情流露,没准我是个妖女故意迷惑你的,嘿嘿,开玩笑的了。就我这姿色虽说还算不错了,但在你这只倾城倾国的大妖孽面前,只有你迷惑我的份儿,哪轮得到我迷惑你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跟你在一起聊天确实挺开心的,最起码赏心悦目啊,而且你这个人吧虽说挺腹黑的,但总体来说还是个好青年,值得交往。难怪我大哥会结交你,大哥的眼光不错!”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自己对身边这只妖孽的观感,苏承欢全然没有意识到某人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她容光焕发的面容上。
苏承欢的话有些词句他听得并不是很明白,什么腹黑妖孽的,觉着这女子讲话与一般人很是不同。但皇甫云鹤大抵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而且看她此刻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想来必定还没有看见远处走来的那两个人。
“七王爷他……姑娘心里可难过?”
心念一动,不知道怎地就将这句话问出了口,皇甫云鹤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逾礼了。刚想说自己不过随便问问,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可谁知苏承欢已经开了口。
“切,他又不是我的谁谁谁,我干嘛难过?那种冷血无情的人,趁早离开他趁早获解脱,不就是恢复单身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一个人还快活自在呢。你看我现在多舒服,想干嘛干嘛,还不用顶着个王妃的头衔受那个什么鬼王爷的管制。而且,谁说女人一定要嫁人才可以的,我离了他照样吃香的喝辣的的,做个单身贵族,我觉得挺好!”
苏承欢自顾自的说着她的理论,不知道某个人已经走到了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