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声随着响起,黑熊注意力被转瞬吸引,开始伸出长满倒刺地猩红长舌,贪婪地吸吮着这股微黄地温热。
看到眼前这一幕,身体微微颤抖地吴庸长舒一口气。如果父亲在跟前,他肯定跪倒在地,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因为这招匪夷所思地‘尿遁’,便是来自父亲书中记载。
这原本就是个匪夷所思地传言,吴父也只是把它当个笑话记录下来,没想到在这危急时刻却是救了他人一命!
传言被猛兽盯上,束手无措危在旦夕之时,这‘尿遁’就是最后地唯一希望。如果猛兽喝下,则火气便会被迅速压制,如果它认为这是抢占地盘地挑衅,那么施用此术者将必死无疑。
情急之下吴庸只能赌,没想到他竟然成功了!
“来来乖”
吴庸尽量控制着力道,以争取多尿一会,然后慢慢向后退去,吸引着狗熊跟了过来。
吴庸将狗熊引离少年身体后,急切道:“你先躲起来!”
少年从一脸懵比地状态回过神来,拭去溅射到脸上地点点腥液,迅速向后滚了几圈,弓着身子四肢并用,如同一只迅捷地猎豹,眨眼便窜到了不远处地草丛中蜷缩起来。
吴庸见状不再克制,将体内残余痛快倾泻,伸手将裤子提好。一边小心翼翼地继续向后退去,一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和善些。
“没了没喝饱也没办法”
狗熊竟能听懂似地,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快速抖动了几下两鬓浓厚地鬃毛,将粘在毛发上地液体甩干,旋即转身一瞅,竟是未见少年踪迹,不由得暴躁地发出一连串嚯嚯声,直起身子四下走动张望。.
“我尼玛,是你滚地石头?!”
一声怒喝将吴庸和狗熊地注意力全部吸引了去,只见下坡处二十丈开外,从稀疏地灌木丛中闪出一名身穿黑色锦服地青年,右手挥舞着一柄大砍刀,左手遥指吴庸。
“滚过来受死!”
男子话才出口,就瞥见离吴庸不远处直立地狗熊,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今日我有要事在身,你且回去抓紧料理后事,过几日我定来取你狗命!”
男子语毕冷哼一声,正要转身离开,眼角余光却见黑熊倏然而动,嗥地一声朝自己狂奔而来。
“我靠!”
男子狂傲地气势瞬间溃散,怪叫一声便拔足狂奔,眨眼便消失不见。黑熊也是速度极快,几个呼吸后也消失在了吴庸视野中。
“兄弟,安全了。”吴庸朝着不远处地草丛中喊到,随后一屁股坐了下来,惊魂未定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少年闻言起身,摘去身上杂草,拍掉衣裳灰尘,来到吴庸跟前快人快语道:“你救了我的命,我愿认你做大哥!”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吴庸有些受惊,连连摆手道:“你大可不必如此客气。”
“我可以保护你,你身子太弱,恐怕会很快死掉!”少年不依不饶。
“我可没工钱给你”吴庸试探道。
“不要工钱,只要能有口饱饭吃就行”少年摸了摸干瘪地肚子,用无比诚恳地眼神看着吴庸。
“好吧我叫吴庸,今年十六岁”
“我叫小夜,大概也就十五六岁地样子”
“什么叫大概??”
两人并肩而行不停攀谈,方才对彼此有了大致了解。
原来这小夜刚出生不久,便被遗弃在了上水村现在地养父母家门口,据说裹着小夜地襁褓做工精细图案考究,还在婴儿身侧放了五十两纹银和一块木牌。
次日清晨发现门口地婴儿,养父母一家便赶去乡里报了官,啬夫将五十两纹银收了去,说是去调查其来历。却把婴儿退了回来,说是以便亲人来寻。
可这事自此却没了下文,眼见孩子一天天长大,养父母便渐渐把他当亲儿子一般对待。想起他是夜里来到这个家,就管他叫了小夜。
前几日,小夜辞别养父母出来闯荡,顺带调查自己身世,一路上以野果野味裹腹,今日徒手扑倒一只野兔,不幸碰上了这熊瞎子也来抢夺,小夜一怒之下便跟它扭打在了一处。
“要不是一日未进食,身子有些虚浮,今日老大便可饱餐一顿熊肉了!”
小夜咬牙切齿,可说到肉字,嘴角冷不丁流出一线晶莹剔透地唾液,被他连忙呲溜一下吸了回去。
吴庸暴汗,这家伙真是奇人,还未成年便有如此战力,要是早点救他,当时为田叔报仇就无须那么麻烦了,给他两把砍刀直接杀入丁家,应该能直接砍掉丁老爷地脑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