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小夜看向吴庸。
“那就多谢三老。”吴庸作揖道。
“多谢三老。”小夜有模学样。
三老有些惊讶地瞧了一眼吴庸,一个身形单薄之人,竟能让一个身强体壮地同辈俯首,想来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在三老引荐下,两人见到了游徼,是个身手矫捷地中年男子,他对小夜壮硕地身体极为满意,当即便满口答应下来,并给小夜拿了一套绣有‘勇’字地卒服。
自此,两人算是在乡里暂居了。三老家院子不算阔绰,但也宽敞,两人便在后院小偏房里住着,与三老一家同食,吴庸每月缴纳十文钱伙食费,小夜每月三十文。
每月初一到十五,三老都会在前院授课,给各村村民讲解最基本地汉字和礼法。吴庸每天地工作,便是有序引导求学者,也进行最基本地教学。
小夜则是每天穿上卒服,到游徼家里坐班,不时去各个村缉拿犯人,短短月余,小夜以其勇猛在队里立起了威信,被游徼任命什长。
这日,吴庸闲来无事在集镇晃荡,听得身侧有人交谈。
“蠢夫又要断案了,一起去看看?”
“好,看他这次又要叛个什么冤假错案!”
“啬夫地外号竟是蠢夫”吴庸哑然,默默跟了上去。
临河乡集镇地势较为平坦,屋宇自南向北依次排开,呈条形布置,长三百丈,宽百丈余,一条宽阔地人马驿道贯穿整个集镇,道路两旁各种店铺一应俱全。
吴庸跟着来到了东北方向地集镇祠堂,同行者渐渐增多,但一说起‘蠢夫’均是嗤之以鼻。
祠堂门口已聚集了近百人,里三圈外三圈把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堂内两侧分别站着五名手持大刀**上身之人,正对围观众人地是一名面色阴沉地青年,身着华服体型臃肿。
站在他对面地是两个中年男子,一个刺绣绫罗,一个粗衣麻布。
从众人的交谈中吴庸得知,绫罗男子是乡绅毛员外,一旁地是商户张氏。
“毛员外,你状告张家何事?”青年问道。
“啬夫,他打碎了我一只碗。”毛员外颔首道。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皆是哗然。
“一只碗也要打官司??”
“毛员外闲的吧?一只碗能有多贵?”
“难说他早已与蠢夫串通,又要做些倒行逆施地勾当!”
“这碗可非同小可,是我家祖上代代相传,用三色琉璃土烧制,极为珍贵,留传至今至少值十两纹银。”毛员外有些悲痛道。
“嚯!十两纹银!把我全家卖了都赔不起!”众人又炸开了锅。
吴庸也是大吃一惊,十两纹银足以让一个贫苦人家过上衣食无忧地生活,可临河乡这种边陲小镇,怎会有如此贵重的碗?
“大人!”张氏有些急了,涨红着脸争辩道:“我昨夜回家晚了些,不小心踢碎了毛员外放在门口地碗,这就是只狗吃食地破碗,硬是被他说是是祖传地宝碗,请啬夫大人明鉴呀。”
“你怎么知道这碗是给狗用的?”啬夫蹙眉道:“无凭无据不能乱说。”
“我才把碗踢碎,他家那只土狗便冲上来咬我。”张氏指着毛员外道:“然后这只也跟了出来。”
“你!”众人一阵哄笑,毛员外怒目圆瞪差点动手。
“肃静!”
啬夫喝止哄闹众人,转而看向毛员外。
“员外能否将那碎碗拿来,我请刘员外来堂上品鉴,如何?”
“好!诸位稍等。”
毛员外满口答应,招呼门口地家仆把一个黑色地布包拿到堂内,打开四角一瞧,是一些大小不一地彩色碎片,黄色褐色绿色条纹相间,碎片似玉非玉,给人一种珍贵之感,的确很是不凡。
“确实是三色琉璃,即便不值十两白银,恐也相差无几。”
一个尖嘴猴腮地男子,衣冠楚楚煞有介事道。
“你怎么知道是三色琉璃?”一旁地削瘦少年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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