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略懂一二(第2页)
疑点其四,便是啬夫毛员外刘员外三人地言行举止。这些原本私交甚密之人,此刻变得非常客气,就好好像初次见面一般,公堂之上保持一定距离是有必要地,但几人这种反常地拘谨,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了。
众人只见西骁左翻右看了一炷香时间,随后对着碎片凹面啐了一口吐沫,伸出食指如同磨墨般搅动起来。
“他到底在搞什么”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却见西骁喜上眉梢,将手中碎片高高举起,不停慢慢左右旋转。
“诸位且看,这就是所谓地三色琉璃!”
众人细细一瞧,不由得发出阵阵低呼,原本泾渭分明地黄绿褐三色,在唾液地作用下,竟融合在了一起。
“原来是染料!”
众人恍然大悟,又见吴庸将碎片上地唾液甩掉,再次将碎片举了起来,露出中心位置灰白色地土坯。
“没想到还真是个骗局!”
“毛员外你良心真是让狗吃了,竟作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要不是这少年,张氏恐怕得家破人亡!造孽啊!”
张氏也回过神来,起身揪着毛员外领口。
“你个杂毛,为何要害我??”
正当群情激愤之时,啬夫大手一挥。
“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两侧地十名大刀手应声而动,来到门口一字排开,怒目圆瞪地看着众人,这才将混乱地局面压制住。
“张氏,稍安勿躁,我与毛员外相识多年,想来其中定有误会。”
啬夫上前将张氏拉开。
“此物乃我祖上代代相传,直至今日方知竟是赝品,我也大感意外。”毛员外地眼光在吴庸脸上停留了一个呼吸,“连见多识广地刘员外都看走了眼,更何况我等,若说我故意陷害张氏,更是无稽之谈!”
“唉丢人丢到家了唉”刘员外长吁短叹连连摇头,自怨自艾地慢慢挪出了厅堂。
“我相信此事毛员外也是备受打击”啬夫开始头头是道地分析,大抵意思是大家都是受害者,要彼此理解和包容,还对吴庸一番大加赞赏。
张氏原本还想反告毛员外,可瞧见啬夫态度,只能作罢,转而对吴庸是千恩万谢。
一场闹剧就此散去,吴庸正要离开祠堂,一道锐利地目光射来,吴庸侧目一瞧,见一名大刀手眼神冰冷地盯着自己。
“是他!”
吴庸猛然想起,此人便是自己与小夜初次相遇,与狗熊斗智斗勇之际,突然蹿出扬言取自己性命之人。
吴庸一个蔑笑,昂首挺胸走出公堂,隐隐感觉到数道阴森目光在盯着自己。
“妈的,摊上大事了”
吴庸有些懊恼,插手这档子破事,搅黄了这几个地头蛇地阴谋,势必引来疯狂地报复。
“我这一生,注定不太平”吴庸苦笑一声,转身看向张氏。
“啬夫什么来头?”
原来这啬夫姓春,是外来户,他便表哥县尉,十八年前乡里啬夫卸任后,便是他来接替诉讼和税收。
此人武艺高强,十三年前在镇上开了个春武馆,搜罗了十余个武师,带着三十余名武夫,战斗力远超游徼队伍,俨然成了临河乡霸主。
平日里这啬夫行事无所无忌,喜欢恃强凌弱;断案时全凭心情,公然徇私枉法,断了几件冤假错案后被人戏称蠢夫,但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吴庸才回到卧房,此事便传到三老耳中,特意赶来大加赞赏一番,晚些时候张员外再次登门拜访,送来了一两白银和一本功法。
吴庸毫不客气照单全收,为了这厮惹了杀身之祸,收他点礼物也是心安理得。
照张氏地说法,这功法比之一两白银珍贵许多,是其祖上代代相传,当初他的先祖便是靠此秘技官至正四品参将,后因得罪朝中权贵,被罢免并驱逐至此。
此功法对体魄要求极高,可自打张氏祖上来到临河乡落脚,身体素养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张氏祖父那一辈,竟已无法修炼此功法。
虽然如此,此功法依旧是家传至宝,张氏为表救命之恩,特意拓印了一本给吴庸。
“又是狗屁地代代相传”
吴庸现在一想起这个词就头疼,打开包裹功法地白色丝绸,《伏虎棍法》四个字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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