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是被自在帮抢夺,由我开山门先行垫付,绝不让各位饷爷承担损失。”
不少人听到这个眼前一亮,心中开始不停盘算,片刻后便有人作了决定。
“门主有心,我怎能不识抬举,这是本月饷银。”一个油光满面的乡绅当即从袖口中掏出五两金锭。
“这是我的。”
“还有我。”
近半数陆续缴纳后完成登记,余下之人依旧犹豫不决。
“我倒是认为,有当今县令镇守回江县,谅这自在帮也不敢胡作非为,再者说,家里也是富余,这五十两白银属实难缴。”
枯瘦如柴的郭姓富户,滴溜溜转着凸起的大眼睛,“就不劳门主费心,让我等自生自灭吧。”
“我认为郭员外所言甚是”
只有有人起了头,其余人就会受到鼓舞,抱成团来对抗吴庸这个有些强迫意味的提议。
“我可没有逼大家,全靠自愿嘛。”吴庸笑道。
“那姓郭的”散席后,吴庸叫来老白。
“在下明白!”老白怪笑一声,摩拳擦掌没入黑暗中。
次日下午至傍晚,筵席上信誓旦旦说绝不缴饷银的乡绅富户们,神色匆匆地再次来到开山门,一番忏悔后打算补缴饷银。
“对不起您嘞,门主说了,今天才来的,就须每月缴纳一百两纹银了。”老白在客厅一脸扼腕道。
“鹅”来人愣了一会,“今天没带够银两,明天一定带够!”
“明天就要缴纳一百五十两啦。”老白摊开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来人面色微变,脸上筋肉抽搐道:“希望还来得及”
“管家!背马!”来人急冲冲地朝着院门外走去。
“老郭啊老郭,你个坑货,差点跟你一起玩完。”一名乡绅一口气缴了半年的饷银,出了庭院长舒一口气,“这下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喽。”事到如今,大家已是心照不宣,谁要是再不识趣,被洗劫得衣不遮体的郭员外就是前车之鉴了。
可让参加筵席众人有些蛋疼的是,吴庸放出了话,饷银一文不能少,但佃户的租粮不能加征一粒,商铺的租子不能加租一文。
吴庸此举目的既是为穷苦人家考虑,也是为了不彻底激动县令
“玛德!”县衙内批阅公文的县令拍案而起,“吴庸几个意思?回江县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封地?敢公然收租!!”
“大人息怒,令史绝无藐视之意,还派人给您送来了上好的人参燕窝。”一旁的县丞急忙劝道。
“你也”县令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培育了十余载之人,竟被吴庸一下子便拉拢了去。
自此,吴庸足不出户,整日研读伐谋攻略和奇技淫巧之书,将培育壮大看山门之事,全权交给了老白料理。
直至半年后初冬来临,收到消息说,县里来了一群装神弄鬼之人,自称升仙教,入教便能渡人升仙,短短月余便蛊惑了数百名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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