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为了少惹是非,若是让人传出她出入裴家,岂不是又多出许多事情,还会将裴家牵扯其中。
这日傍晚,凌霄开车送程浅言到了风华会馆楼下后就被程浅言要求停下脚步。
“浅言小姐,年少的意思是……”
出行时除了上卫生间,不得离开视线。
“你不必紧张,就算我要走,也得先和顾陌年离婚。”她可不想背着有夫之妇的头衔跑路。
既然上次跑路失败,又回来了A市,便不打算再跑了。
凌霄犹豫,却也点头:“那我在这里等浅言小姐,若是裴家为难,还请浅言小姐通知我。”
进入会馆,侍者立刻迎上来:“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我姓程,在C区三号包厢会客。”
“好的,请跟我来。”
在侍者引领下,程浅言进入到C区三号包厢。
她早到半个小时,但是包厢里已经坐了三人。
包厢的门开了又关,程浅言置身其中,对已就坐的三人一一招呼:“裴爷爷,裴叔叔,裴阿姨你们好,不好意思百忙之中打扰您们,也很抱歉这么晚才来拜访。”
“小言你无需客气,过来坐。”裴天正年逾八十,身体依旧坚朗,在裴家依旧拥有绝对的掌控和话事权。
程浅言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裴家的三位长辈,此次拜访,是为曾经我和裴大哥定下的那桩婚事,虽然事隔经年,但为防他日造成不好影响,我想在次我们将话说个清楚,也做个了断,裴爷爷,您说呢?”
对面女子虽然瘦弱,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她那双眼睛却如夜空繁星晶晶闪亮。
她不卑不吭有条不紊的述说,背脊挺直,与当初那名骄傲的女孩儿相比,竟是多了些许傲骨和正直。
若不是知晓事情,恐怕谁也不愿相信她曾因为人命官司蹲了四年监狱。
裴老太爷眼中浮现一幕欣赏:“你继续说。”
“当年的订婚是父命媒言,我曾反对但无济于事,再加之后来出了那事,我更加不可能嫁入裴家。”程浅言声线平稳没有慌乱,“我愿意签下解约书,解除婚约上的书写时间由裴家定,什么时候都可以。”
“丫头,这可是你说的?”裴世康本以为解除婚约要费一些嘴皮子,没想到程浅言先开了口。
“妈妈在世之时一直教导我和弟弟,做人要信守承诺言而有信。”程浅言停顿一下,又才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夜幕将至,天空暗下来,忽然下起了沥沥小雨。
顾陌年从会议室出来,邢聪立刻迎上去:“年少,浅言小姐去见了裴家的人。”
“去了多久?”
“已经有一个小时。”邢聪如实答道,“浅言小姐没有让凌霄进去,会不会趁机……”
又溜走?
领证那天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她不会。”顾陌年脚步未停,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他知道,她不会离开。
因为她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就在顾陌年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程妍忆来了:“陌年哥,你下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