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停顿，顾梓渊继续说道：“叶晴安你难道忘了吗？那一次你到警局来劝我，你问我甘不甘心？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甘心，那个时候我和家破人亡有什么差别，你竟然还傻乎乎的问甘不甘心，你不过是被顾陌年甩了你都不甘心，我又怎么可能甘心？”

    顾梓渊冷漠无情的说，就像是冰冷的机器，说着伤人的话：“你将我带去叶家，我忽然觉得叶家可能是我东山再起的机会，但是你父亲又又怎么会将我留在叶家，你别忘了，我姓顾，叶仲他最恨姓顾的人，他多少次背着你让我离开，可是我要东山再起我就得留下，我要留下叶仲就不能活，所以我开始在他身上下药，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最后魂归西天。”

    “我没有打算伤害你的母亲，但是他发现了我，我怎么能留着他？”

    “所以叶晴安你别傻了，我之前说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都是顾及着你的尊严和骄傲，其实我们之间连合作都算不上，因为你对顾陌年的不甘心在时间渐渐地流失后都释然了，你已经放下已经甘心了，你没想过要回来报复，想要报仇的人只有我，所以我们之间连合作伙伴和盟友都算不上，你只是被我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

    “那日我说了让你第二日到民政局领取离婚证，可是你没有到，现在好了，你也离不了婚了，你的丈夫成为了杀人犯，还是你的杀父杀母之仇，你连仇都报不了，还得接受我们还是法律夫妻的事实。”

    “可是这又怪得了谁？还不是你蠢，我让你离婚你还不信，现在后悔了吗？不好意思，晚了！”

    听着顾梓渊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些，叶晴安顿时感觉像是有人拿着鞭子在不停的抽着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又一下，鲜血淋漓，疼到人颤抖。

    是啊，是她蠢，从头到尾被人利用了许多年才发现，却还不是自己发现，是那人自己说出口。

    就连旁边的警员都觉得顾梓渊的话说得过分了一些，现在都成了这个样子，他还去伤害那个受害者，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渣的男人！

    为了防止顾宇初还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警员提前结束了探视。

    顾陌年醒来已经是这一天晚上的事情，麻药过后伤口疼得厉害，好在一睁眼就看到从程浅言坐在那边的椅子上，她手里拿着一本书，安静的看着，就连顾陌年醒来都没有注意到，还是顾陌年咳嗽一声提醒，她才赶紧放下书快步过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伤口如何不疼，顾陌年皱了皱眉头，出声问：“恩恩和阳阳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两人都没有事，已经回家休息了。”程浅言道，“不过阳阳将恩恩请去顾家做客了，阳阳情绪不好，恩恩就过去了。”

    “他们还真像是兄妹。”顾陌年笑，又问，“凌霄呢？”

    “凌霄没有事，至少比你好很多。”

    顾陌年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叹息一声，转而问：“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

    “我问你什么了？”程浅言不太理解，不知道顾陌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顾陌年提醒道：“就是我刚才醒了你马上过来问了我什么？”

    “哦……”程浅言细细一想，说，“我问你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感觉很不好。”顾陌年委屈巴巴的说，“而且伤口好疼，特别疼。”

    程浅言一听，马上说：“肯定是会麻药过了，我去找医生，让医生给你打一针阵痛的药。”

    她刚要走，手却被顾陌年拉住，他犹豫着开口：“你不要走。”

    “我要去叫医生。”

    “反正我不要你走。”顾陌年道，分明是撒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