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的照射下来,任我行一手抓着叫花鸡嘴,一手拎着壶美酒不时喝上两口,甚是遐意,急煞了旁边虎视眈眈的小白。
叫花鸡是无双徒儿给他烤的,可谓是百吃不厌,美酒也是无双徒儿酿的,百喝不厌,他收的这个宝贝徒儿可真是天下一绝,真正算起来,是他捡到便宜了才对。
无双徒儿不仅烧得一手好菜酿得一手好酒,更的是,她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短短月余便将他的本事学得七七八八,当然这个七七八八是任我行打了折扣才给出的评价,他苦心修练那么久才练至螓界,徒弟短短一月就学会,他太没面子了。
打死,任我行也不会承认无双徒儿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师父,这是小姐给您准备的干粮和美酒。”叮叮拎着两个大包裹气喘唏唏的跑到他在前,“小姐还说师父您省着点。”
任我行像深闺怨妇般怨怨艾艾的接过叮叮手中的大包裹,“叮叮好徒儿,你师姐她不来送为师?”
叮叮是收一赠一附送的徒弟,虽然比无双徒儿差了很远,但胜在贴心孝顺,不像无双徒儿死没良心,他都要远行了,她都不来送一下。
“师父定然在说无双死没良心了对不?”
清脆的声音吓了任我行一跳,没好气的瞪着岑无双,嘴里嘀嘀咕咕为什么每次无双徒儿都能准确无误的说出他心中所想。
岑无双将手一伸,将那好不容易攒下的梅花酿递过去:“师父,无双就只剩这么点了,您省着点,等来年无双再帮您酿。”
双眼一亮任我行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抓过无双徒儿手中的梅花酿,他向无双徒儿讨这壶酒时日已久,好不容易无双徒儿肯给他了他岂有不快之理。
“师父,这是我记载的训练他们的方式,希望师父严格按照无双的记载去做,无双给师父一年时间,如果合格了,无双定然会接师父回来。”
手中厚厚的帛纸可都是她的主血,都是结合前生融合今生的培养死士的精华,想要属于她自己的黄金帝国,必需得有一批死心塌地为她效命的人。
随意翻动手中的帛纸,冷汗从后背渗出,任我行嘴角抽抽,若不是他身在大将军府,他真怀疑他这个宝贝徒儿是不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叮叮见师父面色不对,凑过小脑袋瞄了瞄师父手中的帛纸,也不由嘴角抽抽,怨不得师父露出那么恐怖的眼神。
“小姐,真的有必要这么训练他们吗?”
这问题也正是任我行心中所想,他也仰着脑袋望着宝贝徒儿。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为完成一个任务,随时可以不怕死,是为死士。”
“还有一种人,一个理想,不折不挠,不达目的决不甘休的,则为志士了。”
“另外一种人,为一宗旨奋斗到底,愈挫愈振的人,叫做斗士。”
“这三种人,都很可怕。而且,通常他们都视牺牲为通往不朽的捷径。我岑无双,要的便是结合这三种人优点的人,这样,才能出属于我岑无双的世界。”
有那么一瞬间的震撼,他这个弟子,来日定然光茫四射!
“小姐,艳夫人有请。”高管家的声音打断师徒三人的冥思,他面有难色的望着岑无双欲言又止。
“叮叮,你去送师父,师父,无双抽空会去看望您。”匆忙交待完,又掉过头对着高管家:“高管家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高管家微微一笑,打小姐醒过来之后整个人就完全不一样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胆小怕事不问事世的小姐了,大将府在小姐的掌管下门风也愈来愈好。
“小姐,艳夫人请了京城的赵婆子过来。”
赵婆子?岑无双一听便明白个中蹊跷,淡然一笑,就说这俩母女安份了这么久她都有点奇怪了,现在果然按捺不住要跳出来了吧!
走过长长的青石铺就的长廊,穿过芙蓉桥,便是前院的大厅。
此时阳光正好,艳夫人母女坐在院中大树底下的石桌边,石桌上还摆放了几碟点心,另一边坐着一个脸圆圆的婆子,正诌媚的笑着。
“赵婆婆,这就是咱们嫡小姐。”艳夫人远远望着高管家身后的岑无双,使个眼色给赵婆子。
赵婆子慌的起身行礼:“见过小姐。”嘴上说着眼可没闲着,赵婆子低了眉却没顺眼,一双眸子滴溜溜的觑着眼前的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