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带着些许的朦胧,铺洒在大将军府的檐台上,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窗外,栀子花下绿油油的青草一望无垠的平铺着,栀子花修长的花茎兀立着,也不动颤,每一呼吸,芳香就沁人了肺腑。
“二小姐,小姐还没有起床,您稍等,叮叮这就去通报。”
“让开,叮叮你这死丫头敢拦本小姐的路,惹本小姐生气,把牙婆叫进来卖了你。”苦等了一晚,好不容易天亮,岑秀秀的声音过于尖锐有些刺耳。
“我们家夫人你也敢拦,混帐丫头。”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岑秀秀身边的贴身丫头一掌扇了过去。
叮叮捂着脸,眼眶一红,正想说什么,珠帘哗的一声响,叮叮回头,却见自家小姐柳眉紧促望着二小姐。
昨儿晚上,她太过掉以轻心竟着了这岑秀秀的道,这会子一大清早,她怕是想来抓奸的吧?
美目缓缓一环,岑秀秀身后跟着五六个大小丫头,想来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丢人现眼,然后自己逼于形势不嫁江珏为妾都不行。
她打的算盘,可真够狠!只可惜,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啪’一声脆响,岑秀秀身边的丫头捂着脸望着自家夫人,又望着岑三小姐,心中又急又恼又怕,却又不敢回打过去,只得眼巴巴的望着夫人。
“二姐教的好规矩,竟敢打主人家的婢女,二姐别忘了,二姐现在是江家人。”冷冷的瞟了眼青白交加的岑秀秀,昨晚那笔帐,她记下了,原本念着大将军爹爹想放过她,她却反过来算计自己!
岑秀秀脸色一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道理她如何不懂,这口气,说不得只能咽下,反正她今日来,另有所图。
“三妹不请二姐进去坐坐吗?”强行换上笑脸,那笑却不达眼底。
“二姐有什么话只管说,无双今日还有要事在身。”
她的阻拦更加坚定了岑秀秀的决心,她阴森森的假笑着:“三妹这般不愿让二姐进去,莫不是房里藏了什么野男人不成?”
笑吧,就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一挑细眉,岑无双假意恼羞成怒,指着岑秀秀道:“二姐竟连野男人都说得出口,传扬出去,外人只道二姐没的教养。”
岑秀秀脖子一梗,“如果三妹房中没藏着什么野男人,又何必担心二姐查看。”
说完她猛地一掀珠帘,满怀信心的对着软榻望过去。
“二姐可是看清楚了,三妹房中可藏着什么没有?”
不可能,不可能!
明明和江珏说好了的,她早上来抓奸,生米煮成熟饭,这岑无双只有乖乖嫁进江府为妾的命,人呢?江珏他跑去哪了?
莫不是她把江珏藏起来了?
“你把江珏藏到哪里了,你把他还给我。”气急攻心的岑秀秀口不择言,脱口而出。
俏脸一沉,岑无双瞪了眼,“二姐可真是会说话,二姐夫自然是在你房中,却跑来我房中要人,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外人会如何笑话我们大将军府。”
正说着,却听见西院传来啊的一声尖叫。
那尖叫甚似艳夫的叫声。
岑秀秀脸色一变,提脚便往西院奔去,岑无双也凝了眉一并跟上。
两位小姐走了,丫头们自然也是跟上的,于是乎,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西院。
“娘,您怎么了?”岑秀秀率先推开院门,入眼的那一幕像睛天霹雷一样让她怔在呆场。
“姨娘,您怎么了?”岑无双见岑秀秀呆在门口不进不退也不说话,推开岑秀秀的身子探着头望进去。
房内,艳夫人哆嗦着绻缩在床角,地下,二姑爷江珏,见门外一群人紧紧盯着他看,那江珏慌不迭的抱起地上零乱的衣裳胡乱的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