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一走,冯仁贵又把珍儿带到原先关过珍儿的地方,他把绳子解了,说道:“皇后娘娘,千万别怪奴才,您可看到了,奴才并不想绑您的呀!”
“知道了,冯公公,本宫不怪你!”
冯仁贵看看四周没人,又悄悄的说:“皇后娘娘,您还是像上回那样,跟皇上服个软,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嘛。”
“这次皇上也许没这么轻易放过本宫,四贵人是存心陷害的,本宫根本没有打她推她,是她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的。”
“放心,娘娘这事包在奴才身上,等皇上气消了,奴才跟他好好解释解释。”
冯仁贵平时也看不惯四季的作派,他也相信珍儿是被冤枉的,他不敢想若真换了四季当皇后,他的日子肯定没现在好过。
“奴才这就让人给娘娘送被褥来,保证娘娘同样睡得舒舒服服的!娘娘还没用晚膳吧,您等着,奴才着人给您端来啊!”
冯仁贵极尽巴结讨好珍儿,他觉得拓拔汗绝不会轻易让珍儿死的,他就像是拓拔汗肚子里的虫子,皇帝想什么他都准确的揣度到,所以才获得了拓拔汗的宠信。
再说那四季实际是到了临产期,董太医检查了四季的脉象,对拓拔汗说:“皇上,四贵人怕是要生了!快让产婆来接生吧!”
四季说:“听说阿单顺接生最好,臣妾就要她接生!”
拓拔汗道:“快快快,去传阿单顺!”
董太医是男医生,按规距接生的必须是女人,所以拓拔汗立即差人去叫了产婆阿单顺,转而又问:“不是说还有一个月吗?”
四季忍着痛,还要诬陷珍儿:“肯定就因为是皇后推打臣妾才早产的,哎哟喂,疼死臣妾了,疼死臣妾了!皇上救命啊!”
拓拔汗听了这话又暴跳起来:“这毒妇,朕千小心万小心,还是给她算计了!朕非狠狠整治她不可!”
四季一听心里又乐了,可肚子又一阵抽紧,她又借着疼痛尖叫起来:“哎哟喂,哎哟喂。”一声比一声大。
拓拔汗担心胎儿的安危,急燥的说:“这早产朕皇子有没有事啊?”
董太医说:“皇上,早一个月晚一个月都没多大关系,只要顺顺利利生产出来,经心照料就好了。”
产婆阿单顺来了,后面跟着草奴还提个大篮子,拓拔汗手指大篮子问:“这是什么?”
草奴说:“接生用的东西。”
拓拔汗命令道:“打开看看!”
阿单顺忙说:“皇上,这些全煮过的,怕沾灰尘,对母婴不利,所以不能打开!”
拓拔汗听候就罢了,说道:“听着,你好好给朕接生,要出了什么差池要你脑袋!接了好,若是皇子朕赏你250两黄金!若是公主朕赏你150两黄金!”
“皇上,尽管放心,包在阿单顺身上!您先去歇着。除了花奴姑娘做帮手,各位公公全去外候着,等着好消息吧。”阿单顺姓氏阿单,因自己从事接生,乞求顺利,所以就称阿单顺。
给皇帝的后妃接生风险很大,不小心脑袋搬家,可赢利也大,只要顺利接生,至少赏金百两,这可是平民百姓人家干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拓拔汗对身边的太监说:“一有消息立即到黑庭去报告朕!”
四季听到这话叫得“哎哟哎哟”的叫得更欢了,她想刺激拓拔汗对珍儿惩罚更严厉些,最好一怒之下把珍儿杀掉,永绝后患。
拓拔汗听得心烦气燥,怒冲冲的往黑庭见珍儿了。
到了黑庭一看,见冯仁贵正叫太监们把被褥等用品搬来,珍儿正悠哉悠哉用着膳,他气不打一处来,骂道:“狗奴才!朕还没吃没喝呢!皇后是你老娘啊,怎么对她侍候得比朕还好?朕为这事累得两头跑,你倒在这拍皇后的马屁来了!”
冯仁贵见拓拔汗生气了,忙给太监们便眼色让他们快退下,点头哈腰的凑近拓拔汗说:“嘿嘿,皇上,奴才不就是想为您分忧嘛!”
“分忧个屁,你这是给朕添堵!”
拓拔汗把被褥用品一件件从屋里仍出去,边扔边骂:“朕叫你心黑!朕叫你谋害皇子!”
冯仁贵随在后面说:“别累着,让奴才来!”
拓拔汗一把将冯仁贵推开,自己继续扔东西撒气,直到把东西全扔出屋后,又恶狠狠的冲到珍儿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上的食物,又扔出屋外,叫道:“不许吃!朕饿死你个毒妇!”
珍儿默不作声,昂着头,眼睛朝天看,心想:四季这事无人证明自己的清白,怎么解释也无用,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一点,才不求那恶魔饶恕!
“怎么?你还不知错吗?”
冯仁贵在一边对珍儿眨眼睛,说道:“是啊,皇后娘娘,您就给皇上认个错吧!”
珍儿犟脾气上来了,顶嘴道:“臣妾不知错哪了!”
拓拔汗气得脑门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看你这副样子,分明就是想跟朕过不去!你犯的不是错,是死罪,知道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嘴长在你身上,你爱说什么由你!”珍儿一翻眼皮,她还不高兴了,明明不是她推的四季,凭什么赖在她身上。
拓拔汗想:这皇后不给点颜色看看,是绝不肯认错了,若身为皇帝治不了她,不糟人耻笑吗?若是后宫的女人个个效仿,自己还有没有尊严啊?便大声吼道:“把皇后给朕吊起来!”
冯仁贵眨巴眨巴眼睛:“啊?皇,皇上,真吊啊?”
“嗯!”
拓拔汗用脚一揣冯仁贵屁股:“吊去啊!”
冯仁贵没办法,只好叫过一个狱卒来帮忙,那狱卒吊人可是熟手,他哪想得这么多,反正皇帝交代的事哪有错,十分讨好卖劲,干脆利落的就把珍儿反吊了起来。
珍儿被双手反剪着,脚不踮地的高高吊起,身体悬在空中晃荡起来。从小到大她哪受过这种折磨,只觉得两胳膊酸疼难受,人就有些迷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