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了之后，老李下车准备把姜璐茜往楼上扛，刚抓住她胳膊，没用上力，姜璐茜重新倒回座椅上。

    “二少爷，她……”

    老李不敢对姜璐茜有太大的动作。

    那天他清楚地看到姜璐茜抱着楚臻山叫“奶奶”，现在他可不敢瞎动。

    没准，之后这丫头，就算成不了四少奶奶，也得是……

    二少奶奶。

    毕竟二少爷刚才，还是决定过去了。

    就说明，他不想四少爷玩姜璐茜玩太过分。

    以前……

    二少爷绝对不是这样的。

    “我来。”楚臻山弯腰探进车内，抓起姜璐茜的胳膊就把她拉起来往外拖，“你去开门让医生进去。”

    “是！”

    姜璐茜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抱着的时候就像溺水很久上了岸。

    五脏六腑拧巴在身体里，湿透了。

    刚才被老李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她并没有上岸感。

    此刻，她好像攀上了一块救命的东西，让她丢了一半的命，落了下去。

    她双手终于能使上一点力，缓缓抬上去碰到楚臻山的衣服。

    楚臻山感觉到她的动作，低头扫了她一眼。

    “怕水？”他想起老李说的话。

    姜璐茜“嗯”一声，虚弱的样子无辜又捂住。

    “既然怕，为什么跳？”

    “那个楚萧，不是好人，他说我跳了，他就带我玩更好玩的，我……要让他……坐牢！我要让他坐牢！”

    姜璐茜的声音太小了，小到像刚睡醒的猫咪发出的黏人叫声。

    “我要让楚萧坐牢！”

    “好！”楚臻山低头看了她一眼，还闭着眼睛，意识不清。

    回到公寓，医生开了很多药，又打了驱寒除湿的针。

    “楚总，姜小姐的身体不能再折腾了，她的精神状态也堪忧，不适合再出门，只能静养。现在她年轻还好，如果不好好照顾着，以后更大一些，恐怕就扛不住了。”

    楚臻山靠在床尾的位置抽烟。

    医生走后，佟珒山看着床上姜璐茜那张惨白的脸，完全能想象到她在水里的时候那种挣扎。

    这瘦小的人，生生在水里泡得轻微浮肿了一圈。

    她说什么？

    让楚萧坐牢？

    她想怎么做……

    他一口一口抽着烟，看着她干出唇纹的嘴，想到那天，她搂着他脖子亲吻了他。

    ……

    姜璐茜挣扎着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床上顿时松了口气。

    可她一怔，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下床，刚走出卧室，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抽烟的楚臻山。

    “你带我回来的？”她嗓子都哑了，伸手按着太阳穴，头疼得要死，“真是多管闲事！”

    她知道，要是再忍一忍，就知道楚萧别的把戏了。

    她也很清楚，楚萧的生活，肯定是踩着线走的。

    随便拿点证据，够他进监狱蹲着！

    可楚臻山突然出来坏事算什么？

    姜璐茜三两步过去：“问你话，楚臻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