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臻山实在太凶了，凶且冷漠。

    他没有那么多磨磨唧唧的时候，哪怕老李已经是他的心腹，拥有绝对执行权，也足够被信任。

    不过，他该吼还是吼。

    姜璐茜就知道一定会有问题的。

    那个药……

    老李把水和药给他，朱文打完电话回过神来哈哈大笑。

    “山总，你现在是以身试药啊！看样子，这药确实好。哈哈哈哈……”

    楚臻山难得脸色如此发白，姜璐茜甚至觉得此刻他的嘴唇都是泛白的。

    楚臻山吞了药缓了一会儿，他的脸色渐渐恢复。

    整个过程，淡定无比。

    “朱文，这药，我自己也吃，所以不允许它有质量问题。”楚臻山语气坚决，没有半分让人觉得过分或者不合适的地方。

    甚至，朱文本来要嘲讽他，却被楚臻山轻描淡写把话题拨了回去。

    这样让人再也没有斗志去继续嘲讽。

    本来，姜璐茜一直都没有兴趣去和一个人争辩，尤其这个人还故意要嘲讽要叽叽歪歪。

    这很让人心烦。

    好在姜璐茜聪明，她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

    以身试药，楚臻山真的很……很让人不知道这么办好。

    他太无所谓了。

    无畏者会让人惧怕。

    这次，银货两讫。

    楚臻山这边赚了钱，朱文那边拿了货，虽然也不是那么愉快的过程。

    不过，总的来说，就算是很顺利了。

    顺不顺利，对姜璐来说只是其次，最重要，楚臻山的身体，可以有时间带他去看了。

    晚上她自己回到住处给老李打电话。

    “李叔，楚臻山对自己的身体很敏感，如果贸然行动把他弄去医院恐怕会弄巧成拙，是不是……让他……”

    姜璐茜想了想，最后还是说了心里话。

    “是不是劝他自己去做检查？毕竟是他的身体。”

    “二少爷要是肯去，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他要是愿意去，昨天就去了。”

    李叔说罢叹了口气：“如果他自己不愿意，我们谁强求都没有用。等我告诉你时间和接下来的安排吧！”

    老李把电话撂下的时候，姜璐茜有些懵。

    她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还真的会这样费心费力，为了楚臻山。

    晚上，楚臻山喝着她炖的汤，表情很平静。

    姜璐茜忍不了，她不是个装模作样的人。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药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知道它的药性，还让自己依赖。”

    楚臻山嘴角下压着，当然也没有说什么不合适的话。

    他懂得顾全她脸面。

    尤其，他舍不得对她大声说话。

    “我必须亲自感受药性。”楚臻山就事论事，“你应该知道，药这种东西效果如何，只有患者自己知道。每个患者虽然不同，但是感受大都一样。你不用想太多，我就是卖东西自己尝试而已，不是大事，不用太计较。”

    姜璐茜看着他手上的表，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再给你买一块表吧！”她转移了话题。

    男人嘛，总不能就只有一块表。

    她知道他不戴表的，爱不释手是因为这是她买的。

    所以想给他再买一块。

    还好她给他买的这块表啊，传代都没问题，还不用说是给他戴一辈子。

    楚臻山就用了“不用”二字把姜璐茜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