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
云络泽看着自己面前那只雪白纤细的手,终于舍得抬起头来。
“听府中的下人说,半个月后是你的寿辰,今年你准备怎么过?”
“照旧便是。”
云络泽一向意这些,而且他不喜热闹,若是叫了很多人过来,估计他也不会自在。
“好,我知道了。”
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所以叶清妍也没有觉得太惊讶。
“还有别的事吗?”
叶清妍原本想要回答“没有”,但想到刚才看到的云络凡,还是多提了一句。
“云络凡这阵子看上去很不正常,我已经让人盯着他了,你最近也注意一些。”
“他还没有这个能力威胁到我。”
云络泽在这个府中的眼线几乎无处,因此云络凡的情况他早已知晓,不过是懒得搭理罢了。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先走了。”
叶清妍走的决绝,云络泽也并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
“见过世子妃。”
叶清妍刚一出门便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何伯。
“何伯,世子每年的寿宴是你操办的吗?”
“回世子妃,是老奴操办的。”
“那今年的寿宴还是你来准备吧,和以往一样就行。”
“可是……”
“这是他的意思,我只是负责传达而已。”
“是,老奴遵命。”
何伯看着叶清妍离开,随后转身敲了敲门。
“云络凡那边怎么样了?”
云络泽抬头瞥了一眼来人,又迅速低下头去,随意地拨弄着琴弦。
“回世子,老奴已经派人盯着了,果然不出您所料,他前两天去看过沈氏,等到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
“盯着,有什么事及时像我禀报。”
“是”
何伯应了一声,本想着准备离开,但想到刚才的事,还是在原地犹豫了一番。
“还有什么事?”
云络泽仍然低头拨弄着琴弦,头也不抬地问道。
“世子,老奴想问您和世子妃是不是吵架了?”
听到这话,云络泽手上的动作一顿,语气中多了几分冷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世子,老奴从您五岁起的时候就开始在王府中做事,也算是看着您长大的。虽然有些事不是我该管的,但我今天还是忍不住要说两句。”
“如今二公子的生母被废,府中正儿八经的嫡子只有您一个。王爷他多年来一直镇守北境,子嗣稀薄,您是府中的嫡长子,如今又成了婚,理应为府中开枝散叶。”
“世子妃出身名门,为人处世皆有大家风范,您实在不该……”
云络泽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手上一个用力,琴弦突然断裂,引得何伯震惊地住了口。
“你也算是府中的老人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心里心里应当有数,这些事是你该管的吗?”
云络泽的声音不大,语气也是不紧不慢的,但那话语中隐约透露出来的寒意却让人心里一惊。
“世子,老奴只是担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