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气死风灯高高的挂起,它昏暗的光线照亮了悦来客栈的大门口。妮子理了一下衣服,慢慢的走了进去,这是她长这么大最漂亮的一身衣服,自从穿上这身衣服,她感激的看了看筱狸儿、南宫北雪。
筱狸儿拍了一下妮子的肩膀,道:“想不到妮子这么漂亮,真是人靠衣装,那个马靠主人,狗子你的衣服也不错,不过因为你个头的问题没有现成的合适衣服,等我们换了下一个地方姐姐给你在买,好不好?”
“大姐姐、这件衣服是我穿过最漂亮的,也是最好的,谢谢两位姐姐。”他明亮的双眼看着南宫北雪、筱狸儿说道。
“嗯、狗子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这些客套话不用多说。”南宫北雪淡淡的说道。
看着妮子、狗子筱狸儿满意的笑了笑,她伸出手掀起悦来客栈的门帘走了进去。“哎呀”筱狸儿一声惊叫,原来和白思远撞了一个满怀。南宫北雪看着面前和筱狸儿撞了个满怀的白思远,道:“白师兄、你在做什么?”
“是啊!白师兄,你脸红的和猴子屁股似的,干什么?”筱狸儿揉了揉额隐隐作痛的额头。
“没、没什么?我看看你们回来没有,不曾想、不曾想。”他一边说话一边大喊一声,道:“掌柜的赶紧上菜,我们的人全部回来了。”
南宫北雪领着妮子、狗子走到位置上,看着脸峡绯红的王诗诗,和白思远心理面明白了一些,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些反感。
王诗诗结结巴巴的说道:“呃、南宫师姐、你们去给她们买衣服了?”
“是、是的,王师妹,你说话干嘛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啊!”筱狸儿这个直心肠的人,竟然揪住王诗诗追问起来。
“呃、筱师姐,没、没什么。”她说完话慌忙低下头去。
一边的云香香,虽然被张雨峰的死,感到一些悲伤,可是她毕竟年纪轻,看着王诗诗、白思远的囧样‘扑哧’一声笑了。她随即感觉到这样笑有一些不合适,又强忍住不在笑出来。
白月瓷、只是低着头摆弄着胳膊上的镯子,仿佛他们的事情根本与她没有丝毫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店小二嘹亮的声音喊道:“几位客官、您的菜来了。”
看到菜来了,他们几人才放过白思远。八个人一只鹰,一只兽,差一点把悦来客栈所有的东西吃完。店小二看着‘嘟嘟’的巨口把一只猪腿放在口中,使劲的嚼着,那些骨头碎裂的声音,夹杂着它口中流出来的哈喇子,四只眼睛因为在吃东西,已经挤到一起了。
“啪、”
“谁打我的头?”店小二一回头只见,掌柜的看着他,一脸怒气。
“呃、掌柜的,您有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好小子,你是不是不准备打烊了?还不去收拾。”
“那、掌柜的他们不是还没有吃完吗?”
“谁说是他们的东西,你不看看那个家伙口中的哈喇子已经流了一地吗?还不赶紧收拾去。”掌柜的说完话,看着‘嘟嘟’把脖子伸长,使劲的咽了几下,看着它的脖子动了动,一只猪腿短短片刻只剩下几粒肉渣。
‘嘟嘟’看着不远处桌子上吃肉的‘飞凡’肥胖的身体拱了拱,伸出舌头在地面上舔了舔,那些残渣瞬间被它的舌头卷了起来。
“姐姐、它好像没有吃饱?”狗子的声音响起,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兽,这么能吃,还这样听话。
白月瓷摇摇头,对着白思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白师兄、它又让你破费了。”
筱狸儿擦了一下嘴巴,道:“白公子有的是银子,飞凡啊一辈子估计也吃不完的。'
白思远苦笑一声,道:“是、说道对,嘟嘟在怎么能吃也吃不完我。”他们几个这一顿饭终于吃完了,王诗诗虽然有一些痛楚,可是看着妮子、狗子天真的笑容,她悄悄的低下头暗想,逝者已逝,这也许就是二师兄的命数吧!
掌柜的和店小二在惊愕中送走他们几人。‘嘟嘟;临走的时候,对着店小二咯咯的叫了几声,看样子是对他的东西有一些兴趣。
掌柜的瞪着眼睛,看着嘟嘟肥胖的屁股消失后,道:“这是什么?猪、显然不是,老虎根本就不像吗?狮子吧!更加的不像了,好一个厉害的家伙,要是我养的它,不出三天肯定被他吃的家破人亡。”
掌柜的回到柜台前,拿起算盘噼里啪啦一番算计,脸上的笑容已经把眼睛挤在了一起,他小声的说道:“一百两、整整一百两了,这是我以往一年的收入。”
“掌柜的。”
“啊!你是鬼啊!干嘛一声不响的出现在我面前?”
“那个、呃,掌柜的,今天是发工钱的日子,你看是不是给我拿上?”
“去、去、去,这几天没有,过几天在说。”
“掌柜的明天我有用,老娘身体不适,要抓一些草药。”
“不行、不行,这几天我把老本也贴进来了,过几天给你。”
“掌柜的、那我明天误一天工如何?”
掌柜的脸上的肉抖了几下道:“你离开谁来看店,不行、不行。”他的头摇的像拨浪鼓是的,就是不让小二请假。
店小二摇摇头,道:“掌柜的不行,要不然不干了。”掌柜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只见一向老实的人今天为什么这样固执,最后笑了笑,道:“老娘既然要抓药我岂能不给你钱呢,这是六十文,拿去吧!”
店小二看着掌柜的手上的一串铜钱,有一些不解,道:“这、这?”
“赶紧去吧!那天早一些来,我要去菜市场看看他们叔侄俩到底怎么公审,是不是又糊弄我们百姓。”
“谢谢、掌柜,谢谢。”店小二哽咽起来,他以前一个月只能拿到三十文,今天掌柜的这是怎么了。看着手中的钱,小二结结巴巴道:“掌柜的那下一个月再扣下吧!”
掌柜的愣了一下,道:“这些是奖励你的,下一个月在说下一个月,记得明天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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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随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天渐渐的亮了。彭州城的金鸡‘喔喔喔’的叫着,妮子坐在窗户前,喝剩下杯子里的最后一口冷水,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看到其他人的房间还紧闭着,她站在阁楼上,看着寂静的街面。
半个时辰后,白思远伸了伸懒腰,走出房间。“大哥你醒了?”妮子看到他走出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