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阵阵寒风如一把狂刀肆意席卷着大地,地面上留下了它经过的痕迹,可能是因为太冷,鸟儿也卷缩着身体,在窝里面不敢出来觅食。山间道路上一个孤单的人影急匆匆的向前走,看他单薄的衣裳就知道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人,这个天气一般人也不出来,难道他不怕冷吗?男子身后跟着一只黑狗,它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
“汪、汪、汪。”小黑狗吠了起来。
男子憨厚的面孔上,露出些许笑容,他紧了紧腰间的绳子,然后把材刀拿在手里,如此寒风吹打着他,他竟然没有感觉到寒冷,只是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狰狞的大山。
“汪汪----”小黑狗急促的叫了起来。
男子回头看着和自己朝夕相伴的小黑狗,叹了一口气,道:“黑子,我们还得往山上走,你不想吃‘肉骨头’吗?眼看着天越来越冷,我真是不孝,娘亲跟着我还在受冻,我们今天在去砍点材,到时候换一些好吃的给娘亲,唉------。”
小黑狗又叫了几声,口中‘唔唔’的看着男子,不在前进。
“小黑、你今天怎么了,难道不想吃肉骨头了,赶紧走要是下雪,我们就要空手回去,到时候什么也不给你吃。”
“吱吱”小黑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慢慢腾腾的跟着男子向前走去。
‘呼、呼-----’狂风越来越大。男子使劲的把衣领紧裹,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打起寒颤,他紧走几步希望以运动来激发体内的热量。就这样他们一人一狗向着山上爬去,虽然山路不是怎么好走,可、在男子的脚下如履平地,转眼间已经到了他平常砍材的地方,看着地面上的干柴的材火,他开心的笑了笑,仿佛前面就是一座银山在等着自己拿。
“汪汪。”小黑向着不远处叫了几声。
男子拿着材刀,“呸、呸”吐了几口唾沫星子在双手上,他这样是为了把材刀握的更紧一些。做完了这些男子把绳子从腰间解下,走向那干柴窝,他暗想“今天再打一次柴,我就有‘一百文’钱了,到时候就可以拿出一些给老娘买一件棉衣,再买一些‘肉骨头’打‘一斤酒’他又拿起跟随自己多年的材刀摇摇头。”
“呯。。。。。。”山上响起了砍材的声音。一个时辰过去了,男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他不顾冰冷的地面,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呼、呼’小黑狗耷拉着脑袋抬起头看着男子,又卧在地上。
“唉、老伙计,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可是不能不换掉你了,我也舍不得你,可是现在你-----实在不能为我出力,要不然今天我们可以多砍一些干柴,这样明天直接上来背会去就行,可是你看刃已经没有了,明天看来就要把你送到老李的铁匠铺重新修理过才能使用。”
想到这里男子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老伙计、你还不知道吧!上一次老李就说让我换一把新的,可是我一直没有舍得把你换掉,看来这一次老李又要唠唠叨叨个不停。”
“汪汪。”小黑狗看着男子,叫了几声。
休息了一会,男子把砍好的干柴捆了起来,然后背着站起来往下走去。小黑狗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在他面前,半个时辰后他找了一块石头,把身上的干柴放下,休息起来。
小黑狗耷拉着脑袋,窝在地面上吐着舌头,它仰面嗅了嗅鼻子,站起来对着山道狂吠‘汪汪。。。。。。’忽然间山道上迎面走来一个人。
男子摸了摸小黑的头,亲切的叫了声“黑子、别叫!人家走路与你有什么关系,小心别人把你吃了。”小黑不情愿的低下头,口中‘吱吱’的叫了起来。
一眨眼的时间,刚刚还在山路上面的人,已经到了眼前。小黑狗脖子上的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对着来人狂叫。
“黑子,你干什么?”男子一边把黑狗拉在身后,一边对着来人说:“呃、这位大哥,黑子不懂事您别见怪,我们这就走。”
来人站在他面前,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是从山上下来的,真的可能以为是一个死人的脸。
小黑‘吱吱’叫了几声,男子背起柴火准备离开。
“你、你是这里的人?”来人看着黑子问道。
“这位大哥,我叫‘大山’就是山脚下不远处的,我们时代住在这里,以砍柴为生。不知道您这是去哪里?”
“呃、大山,好名字。”来人不知道为什么,说了两句话,还是一直看着小黑。
“汪汪”小黑狗叫了几声,慢慢的躲在大山身后。
大山使劲的拽着小黑,回头看着直挺挺的来人道:“大哥、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来人盯着小黑从破烂的衣襟里拿出,一锭银子仍了过来,看着小黑,道:“人走,它留下。”然后指了指小黑。
大山看着地面上滴溜溜打转的银子,吞了吞口水摇摇头,道:“大哥、黑子不值这么多钱,我也舍不得卖。”
来人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大山,只见他从怀里又拿出一块银子,仍在地上,道:“我、叫烈云,你走它留下。”
大山看着地面上的两块足足十两的银子,这一次他犹豫起来,这些银子可以让他娶一房媳妇,还可以把自己家重新盖一次,已经三十岁了自己还是光棍一条。他喘着气点点头,把小黑放开。
小黑吱吱的叫了起来。烈云僵直的身体,走过来一把抱起小黑,看了看大山,道:“以后你有什么羊啊!狗啊!的送这里来。”然后飘然而去。
大山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哎呀”好疼!看来这是真的。他从地上把两锭银子捡起来,看了看身后,哪里还有什么人影。然后背着柴火向着村子里奔去。
大山回到村子里,早已经把疲惫忘却,他一路上风风火火的往家走,背上的柴那么重,他也没有休息一会,直接就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