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胜轻轻一笑:“孟亭西,你以为,晏南殊当真如你所看到的的那样良善?”
语气中尽是对其的不屑与狠毒,他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费尽心思想要杀了晏南殊,可他却屡次视而不见么?”
我的确是想知道的。
可我却又从心底里畏惧着王德胜,以故我不敢轻易认可他的话语。
“我为何要知道?”我冷笑,“王德胜,如今晏南殊与我有双生蛊牵连着,生死攸关,而你,明明可以随时杀了他,却不肯……我只要能活着就成,至于其他的事,那是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
话语才落,王德胜一下俯身,从那汤碗中盛了一碗,摆放在我的眼前。
我骇得一扬手,碗落地,汤水溅了一地。
那是春的脑袋炖出来的汤水。
我仍旧不能平复心绪:“你想干什么?”
王德胜似乎从来只会笑,但他的笑容却又是令人惊惧的,他道:“奴才什么也不能干。”
“我为何要杀了晏南殊?”他笑,“他是我最为要好的弟兄,我为何要杀了他?我不过是要你活着,要你在他面前,要他饱受心灵折磨,要他生不如死地活着……”
话语间,王德胜的眸中蕴着极重的怨恨,那样深重的恨毒目光,定然是有十分的仇恨的。
可他们又分明言辞不一。
晏南殊为王德胜开脱罪孽,而王德胜,却又说,他们是极好的关系……
可我又突然委曲起来,许是晏南殊对我太过放纵,我竟又开始恢复了那个骄傲的公主姿态。
我冲着王德胜大吼:“可你们这样公平么?你们的恩怨,为何要牵扯上我?”
“公平?权利便是最为公平的事。孟亭西,你不必感到疑惑,一切的根由,便是你孟家滔天的权势造成的。”
似是想起来什么,王德胜有一瞬间的失控,然而只是一瞬,他很快便又成了那个永远噙着笑意的王德胜。
王德胜说过,母债女偿——我可以看得清楚,他恨我孟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