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膳食都得经过王德胜的手,根本做不得半分的假。(狂·亻·小·说·網)[ωWw./XIAo/sHuo./Kr]
我吃下的,除了安胎,还是安胎。
看来晏南殊当真是极为看重这个孩子的。
肚子里的孩子已然四月大了,微隆起来的小腹十分扎眼,有时我将手抚在上面,似乎感受到生命的成长。
他一定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四季轮转,此时已经初冬。
长安城的冬天来得格外的早。
细碎雪花落在远处的山峰上,为翠色山头覆上皑皑白发。
很快,这场雪,便会落到长安城中来。
是日,我携人出了宫门,一步一步地踏上了去往栖迟殿的路途。
栖迟殿已然荒芜了下来,晏南殊是并不打算让我回来住的,而我,也不知还有没有性命住回来。
重游故地,我做出惋惜姿态,将殿中的角落一一看遍了,最终停留在了春的房间门前。
“打开。”我吩咐道。
到底是荒废了,无人涉足,门才打开,便有一阵潮湿发霉的味道涌进鼻尖。
我忍不住咳了几声,方小心翼翼地抬脚。
宫娥劝阻着我的动作:“贵人还是小心些罢。”
我不听,再春的房间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直至从梳妆台上摸出一盒胭脂。
并无不妥的胭脂。
我遮住了随侍而来的宫娥的视线,悄然打开胭脂盒子,顺利从从盒子內夹层中取得一小包药粉。
那是曾经王德胜让我杀害晏南殊时,因为不许我轻易有孕,给我备下的落胎药。
虽则我未曾用过,可春说过,那是极为难得的珍贵药物,效果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