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周围多了不少中亚人的面孔,看他们的样子都不像是经历过战阵的老兵,看来应该是新组建的部队,就在林子外面的一个农舍,十几个士兵正在用有限的材料搭建着一个坦克模型,看来是准备接受反坦克训练。
委实说我能够教的东西并不多,因为我们所学的东西很多都是在先进的平台上才用的到的经验,我能够传授给他们的只不过是最基本的意识和技巧,还有可能就是各种坦克的基本数据,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那些德国坦克的具体薄弱部位,只是以前在装甲兵学院的时候有幸看到过有关的二战坦克书籍,了解了德国坦克的基本参数,其实对我们坦克兵来说,尤其是驾驶着T-34的坦克兵,现阶段的所有德国坦克都是一滩肉泥,就没有哪个是一炮打不穿的,相对的,德国坦克只有为数不多的火炮能对我们产生威胁。
在给他们教学的过程中,我发现这些战士们大多都没有任何作战经验,驾驶员一个是战前集体农庄里面开拖拉机的,一个是开卡车运送给养的时候被直接拉过来的,一个是临时培训的驾驶员,连续开了两天之后勉勉强强能开动坦克。
与其奢求有战斗经验的士兵补充到我们的部队,不如让他们在战场上面好好真刀真枪的干。
当然,听那些经验丰富的车长们陈述,一般来说新兵中只有三分之一左右能够活过前几场战斗,尤其是新来的坦克手,一般是战损率最高的,正是因为如此,很多时候经常要把一个有作战经验的车组先拆分了打一段时间才能让“菜鸟“们熟悉战场。
待到今天的训练结束,回到我们的那辆坦克,我发现我们的坦克侧面装甲上已经被用红漆画上了十一个红星。
德国佬看到这十一颗红星的时候绝对会吓得不轻,我心想着。
邓庆丁还在用一个头盔煮水喝,老莫和老汉已经在车里面睡下了,只有车里面才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
“你知道现在跟我们旅在一起的部队是那支部队吗。“邓庆丁递过刚刚烤好的一条小咸鱼——这算是给我们车组的特殊优待了,在这个补给基地每天的配给中我们车组每个人除了基本的配给之外都多了一些肉制品。
“不知道,但是看样子应该像是哈萨克斯坦或者是蒙古人。“我接过烤好的咸鱼一口就给吃了个干净。
“刚刚听了旁边有几个军官在跟我们旅对接,我们旅在之后要协助这个步兵师进行防御,这个师的番号是第316步兵师,你可能不知道历史上存在这个师吧。“邓庆丁看见头盔里的水沸腾了之后便把火给灭了。
“不知道,毕竟这么多番号,谁能够记得住呢,“我说,“苏军的编制在战争结束之后可以认为是重组了两遍了,不然师的番号更加多,更加不可能记得住,一个师打没了又用这个番号重组,谁能够记得呢。““看过几年前俄罗斯拍的个电影,叫做’潘菲洛夫二十八勇士‘吗。“邓庆丁说道。
“你给我说说故事概要吧。“我说道。
“其实这种事我们也干过,就跟我们之前在那个厂区干的事情也差不多,换我在未来我也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但是我现在信了。“邓庆丁说道,“这个316步兵师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潘菲洛夫师,那个电影说的就是潘菲洛夫师的一个步兵连干掉了十多辆德国佬的坦克的英雄战绩,这个师在莫斯科保卫战中全师伤亡率接近百分之百,后来被授予了近卫步兵第八师的称号。““看来我们又要跟一支英雄部队并肩作战了呢。“我说道,“其实我觉得,你说这个的本意是想告诉我’伤亡率百分之百‘的事实。““其实我没有突出这个的意思,但我们肯定没有办法脱身了。“邓庆丁耸了耸肩,“听说他们在后天就会先前往在莫斯科西面的沃洛克拉姆斯克附近组织防御,那里集结了来自列宁格勒的坦克集群,我们这里距离那附近大概有七十多公里,强行军一天有可能能到达那里,听说我们旅的休整时间延长了一天,明天会有更多的技术装备到达,整编完毕后立刻会前往沃洛克拉姆斯克。
“为什么要行军这么远去跟他们一起组织防御呢,难道那里一支像样点的部队都没有吗。“我喃喃着。
“有肯定是有的,但是恐怕都死的干干净净了,德军的坦克从台风行动开始就一直对我们保持着数量优势,我们一直都是在用血肉之躯硬扛着德国佬的进攻啊。“邓庆丁说道。
“行了,睡觉去吧,明天还要组织这帮新兵蛋子训练。“我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进了帐篷里。
邓庆丁坐在那里没有起来,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