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快来救救我们,我们已经挨上十几炮了!”我怒吼着,一边转动着炮塔。
我终于听见耳机另一头传来了开炮声,还伴随着抛壳的声音。
在位那名工兵肃清了侧翼之后,他终于有所行动。
他把烟雾弹扔到了自己的侧翼,待到烟雾散开之后他迅速拉着缆绳朝着前方移动。
德军的步兵意识到了些什么,迅速朝着烟雾那边移动,德军的坦克也意识到了一些什么,纷纷把炮火对准了烟雾里面,密集的子弹从那位工兵的头顶划过,我也不禁为他紧张起来。
“装填!高爆榴弹!”我对着邓庆丁怒吼着。
哪怕有车内通话装置我还是觉得嗓子传来一阵阵的剧痛。
必须挡住那些正在朝着烟雾里面冲过去的德国佬。
德军的坦克也纷纷将炮火倾泻到了那个方向上,一发发炮弹就在他的周围爆炸,但这名士兵非常幸运,德国坦克的炮弹只是对着大概的方向胡乱射击,并没能射中他。
德军意识到他想要去炸桥了。
“装填完毕!”
话音刚落,我便对准了距离烟雾最近的德军士兵们开炮了。
就在我们附近,也传来了火炮射击的声音,那看来就是列夫捷特了,列夫捷特的炮弹也命中了几个德国士兵,在我们的同轴重机枪和炮弹的压制下,德军士兵们始终没能接近工兵。
工兵也非常的争气,他一直不停的在前进着,但他都已经快要前进到桥上了,竟然还没有能够找到缆线的断点,看着他在地面上面一次次的翻滚着,我也感到非常的紧张。
德军的坦克已经不再理会我和列夫捷特了,也不理会波戈列洛夫了,现在德军还剩下九辆坦克,哪怕在损失了八辆坦克之后,德军仍然对我们有两倍以上的优势,这还是德军在被套上了口袋挨打的情况,倘若面对面跟他们战斗,我们绝对抵挡不住他们的攻势的。
一辆德军坦克这时候直接冲下了道路,朝着烟雾里面冲了过去。
为了干掉这个工兵,德国佬也是玩命了。
“穿甲榴弹!换穿甲榴弹!”我大喊着。
邓庆丁手上还提着高爆榴弹,准备把这枚炮弹塞入炮闩,但在听见了我的命令之后,他迅速提起了一枚穿甲榴弹塞入炮闩。
“装填完毕!”邓庆丁大喊着。
在他装填炮弹的时候我已经把准星对准了那辆正在全速冲入烟雾中的三号坦克,它的侧面已经完全暴露在了我的炮镜中,在稍微计算了一下提前量之后,我对准烟雾中的一个位置便直接开了炮,在那之后那辆坦克的躯体便停在了烟雾之中,没有再动弹过。
“高爆榴弹!”我继续命令。
德军士兵也乱了阵脚,他们朝着烟雾之中冲去,却一次次被我和列夫捷特的机枪和炮弹消灭,两个排的德国士兵现在已经只剩下大概不到一个排了。
我们的坦克状况也不太好,炮塔内部现在凹凸不平,随便摸一个位置都能摸到因为炮弹击中而突起的地方,我们的坦克已经吃了不少炮弹,如果再这样打下去,恐怕我们的装甲板会因为装甲疲劳而被撕裂——要知道苏联坦克的装甲板质量其实是并不过关的。
德军坦克意识到我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了,就在我击毁了那辆想要去干掉那个工兵的坦克之后,德军的坦克再度转移了一部分火力对准了我。
就在我又打出了好几发高爆榴弹干掉了几个德军步兵之后,德军坦克又朝着我打了好几发炮弹,虽然只有一发命中,但这发炮弹带来的震感还是让全车人神志不清。
那个工兵现在都已经爬到桥下面去了,他已经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德军虽然还有好几个士兵想冲过去,但他们在我的火力封锁之下并没有能够冲到桥上。
感情这缆线就是断在桥底下啊。
这个工兵大概率是回不来了,或许他的命运就是跟这座破桥一起,在爆炸之中灰飞烟灭。
烟雾已经散去,就在烟雾弹刚刚落下的位置周围,德军的尸体铺满了地面。
雪地被鲜血所染红。
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德国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最大的代价。
我已经数不清今天已经打死多少敌人了,起码已经有四五十个了。
正当我准备感叹这场战斗的残酷时,那位工兵的身躯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他冲出了桥底,朝着阵地这边拼命地挥手,然后被纷飞的子弹射倒在地。
“引爆!”克拉奇科夫冲着电台嘶吼着。
远处传来剧烈的爆炸,这时候,那辆横在路上的坦克残骸才刚刚被推下道路。
那些德国佬们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们的身旁全是自己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