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共产主义事业,同志,也为了铲除所有的法西斯分子。”邓庆丁说道。
“请吧,您去第二个房间。”军官跟邓庆丁握了握手,在邓庆丁放下武器之后,他便坐了下来正视着我。
“你也是中国人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是的,同志,我是来自中国的余骁烨,中共党员,莫斯科军校学员。”我说。
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出乎意料的平静,以至于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我说出的话。
那名内务部军官的眼神仍然非常锐利,似乎能够直接透穿我的内心。
“既然如此,为了表示我对你们为反法西斯战争做出贡献的敬意,请容我与你握个手。”
军官伸出手来,我也自然地伸出了手,不过我很怀疑他会突然做些什么特别的动作。
例如与人握手的时候使尽全力。
不过我预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让我舒了一口气。
这只是一次正常的握手,还好,看来这些人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
“请进吧,第三个房间。”军官向我行礼,然后再度坐下,然后对着前面说道,“下一个。”
我放下了武器,两名士兵这时候缓缓拉开铁门。
我没想到这下面竟然还有几个分流点,这个仓库比预想的要大不少,前面还有几个仓库才能走到尽头。
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暗黄色的灯光总是让人感觉到不安,城里的供电系统看来已经基本瘫痪了,连指挥部门最基本的照明需求都没有办法得到满足,其它的地方看来已经是彻底停电了。
我没想到的是这里面竟然还有不少内务部的人员在几个仓库里面来回走动着,他们手头上还拿着各种材料,不知道上面都会写着些什么东西。
最好还是打消所有好奇的想法。
我走进了标注着三号仓库的门口。
跟我预想的不同,这里面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十几个军官正在桌子上面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似乎并没有人在意我的存在,只有在我身旁的一个军官在望着我。
“同志,请你来这坐一下吧。”那个军官说道。
“好的,同志。”我有些紧张,便拉开了凳子坐下。
在我坐下略有些稳当之后,他便开始发问了。
“同志,看来你是中国人吧。”军官说。
“是的,同志,我叫余骁烨,原属于中国工农红军红一方面军,中共党员,现莫斯科军校学员。”我说。
“不用这么正式,放轻松些,这里不是卢比扬卡,这里是前线,只要你没有犯什么错误,不会有任何问题。”
军官似乎看出了我说话有些不自然。
“我已经得知守卫伊斯特拉水库的部队里面有四个中国来的同志了,而且这几位同志似乎在卡图科夫同志的近卫第一坦克旅里面打出了很好的成绩,击毁二十辆坦克的战绩,可不是正常的坦克手能够做到的,请你说一下你们在水库的战斗过程吧,我们只是做一下简单的了解,你也不用担心炸毁水库的追责问题,水库就是总参谋部下令摧毁的,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我们没有办法联系上你们,我们没有时间再拟一份正式的命令投放给你们了,只能通过空投大量传单的方式跟你们传递消息,我想你们肯定有人会担心这个情况,所以我先提醒这一点,希望您不要担心。”军官说。
似乎他已经把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啊……
“怎么称呼您呢,军官同志。”我说。
“就叫我库里申科吧,同志。”军官说道。
我把整个战斗过程都如实告诉了库里申科,库里申科听着的时候还一边在桌面上的文件上坐着些什么比划,我看不清那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就这些了,同志,我想小分队的同志们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我说。
“我知道了,余骁烨同志。”库里申科扶了扶眼镜框。
他仍然在文件上面比划着些什么,这让我有些紧张。
但迫于内务部的威压,我还是没有敢有什么动作。
“同志,你有些什么要求吗。”库里申科说。
“具体是指什么类型的要求?”我有些疑惑。
“例如,你有些什么问题想问吗,亦或者是有什么其它的请求,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必要的帮助。”库里申科说。
我心说这到底是什么鬼情况。
“同志,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助我们联系到莫斯科军校,至少我还想确认一下,我的中国战友们还有多少人能够活着。”我问。
“我们刚刚调查过了,在刚刚我们已经确认了你们四个人的身份,一百个中国学员里面有二十四人阵亡,十八人失踪,你们的名字就在那个失踪的名单上,现在莫斯科军校已经被迁移到了伊万诺夫,”库里申科说,“如果想要回到军校,我想已经不太可能了,因为你们已经被判定为失踪人员,军校已经把伤亡数据发给你们的中央了,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