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同志,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您。”列夫捷特对邓庆丁说道。
“你就叫我邓同志吧,达瓦里希邓,这么叫挺合适的。”邓庆丁说。
“我们来表决一下谁做我们连的指导员吧,我们民主选举投票,虽然只有五个人,在场的至少有四个人是党员,不知道列夫捷特同志你是不是党员呢?”我说。
“抱歉,余骁烨同志,我现在只是共青团员,还没有能够入党。”列夫捷特说道。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是党员两年了,那时候我们叫做‘火线入党’,前线情况最紧急的时候,部队就会发展一批新党员,承担作战之中最重要的任务。”邓庆丁说。
其实我们也是到了前线入了党的,而非像我们所叙述的那般还没成年就入了党,但我们在仔细观察了一番我们的党员证之后连我们自己都被惊讶到了,没想到我们竟然是在飞夺泸定桥的时候“火线入党”的,看来我们可真的是正儿八经的“老革命”了。
“好吧,指导员这个角色可不能不是党员来担任,我想到了以后,列夫捷特同志,你也会有机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党员的,但至少现在你还不是,所以很遗憾你没有办法参选。”
我望着列夫捷特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但列夫捷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
“我已经是连长了,所以只有三个人符合了参选的要求,你们三互相投个票吧。”我说。
“我投丁总一票了。”老莫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手搭在了邓庆丁的肩膀上。
“这还用想吗,肯定是我们的丁总最适合这个位置。”老汉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其实这个结局丝毫没有出乎我的预料,因为在每一场战斗之中他都是最冷静的那个人。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个政治委员的好苗子,在未来的时候他严格来说应该是我们的上级。
那时候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副连长,我和老莫只不过是他的陪衬,老汉当时是个两年的军校生,还没有毕业,所以严格来说还没有算是军官,跟邓庆丁比起来他资历差了不少。
“那么,经过同志们的表决,邓庆丁同志,成为我们连的临时指导员了。”我说。
老汉和老莫都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来,在懵了两秒之后列夫捷特也跟着一起鼓掌。
“好了,现在应该商讨一下我们得到补充以后怎么分配队内的工作。”我说。
“我们四个人还是得一个车组,老汉没有驾驶坦克的经验,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教他如何使用坦克进行作战,没这个时间,他连在在后方最基本的训练都没有,所以如果每个人负责一辆坦克,不是非常现实的事情,最好的方案是我们四个人都在一个车组,但是这样战斗力很难发挥出来,我想接下来来的坦克手都是新手,如果只有列夫捷特带着一个车组,恐怕是不太现实的,这样吧,我和老汉共一个车组,把一个有电台的坦克里面的两个乘员置换出来,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显得比较合理一些。”邓庆丁说。
“这样我们还是能够保持联系,而且至少能多让一辆坦克快速形成战斗力,在战场上能够迅速形成作战能力的坦克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苏军前期坦克损失的惨重一个原因就是坦克手们缺乏足够的作战经验,这让他们在战斗的时候发挥不了最大的作战能力。”
邓庆丁接着对我说道。
“列夫捷特同志,你对此有什么看法。”我说。
“没有问题,连长同志,指导员同志,我想你们说得很有道理,其实我也有这种想法,如果能够每辆坦克都能分配到我们之中的一个人自然是最好的,但是这位名叫‘老汉’的同志似乎并没有驾驶坦克作战的经验,既然如此就没有办法了。”列夫捷特说。
“我也只会驾驶坦克,并不会熟练的使用其它的武器,这种火炮我打不准。”老莫说。
这一点可以理解,虽然一个车组的乘员理论上说必须能够担任全能手,但是由于在未来作战体系的不同,没有了火控系统之类的辅助工具协助,老莫也只能够担任驾驶员的位置了。
“邓总,你还是要做车长?”我问道。
“别忘了,老子当年也就差你一个人就是标兵了,虽然很久没用过炮了,但是我想,这玩意儿打几炮就会了,大不了就蹲着德国佬到我眼前我再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也是全都是把德国佬放到四百米以内才打的,不要以为我没有看见。”邓庆丁说。
“好了,那就这么定下来了,同志们,好好先去休息吧,这两天可能是我们难得的休整时间,到时候去了莫斯科,时间就会非常赶了,之后还有硬仗要打,德国佬已经攻下了克林城,正在试图突破莫斯科——列宁格勒公路周边的防御,已经有几个坦克旅被紧急从南面调到西北方向进行防御了,这是刚刚营长跟我们交代的,德军的装甲矛头虽然实力大减,但是他们仍然具有极强的作战能力,我们自己已经是元气大伤,挡不挡得住这些德国佬还不太好说,只要我们在莫斯科得到补充之后,我们必须把德国佬阻挡在莫斯科外围,绝对不能让德军突入到市区,希望各位能够明白这一点。”我说。
在场的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然后便去刚刚收拾好的营帐里面去了。